青年頭發剛好到肩。
這個長度算不上長。
真正難處理的是劉海,處於那種紮不上,但放下來又阻擋了視線的尷尬情境。
更何況……
欒寧大手穿梭在青年柔軟的發絲間,隻覺好像在撫摸一塊極品絲綢。
這樣好的頭發。
他舍不得剪。
秋野圈著腿,回眸看見欒寧的寸頭,咧著嘴道:“不如我也剪成你這樣吧,剪個情侶頭。”
欒寧:“……”
欒寧被他撩得臉熱。
嗓子也幹得厲害。
他真的想不明白,為什麼青年看起來溫潤有禮,滿臉無害,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孩,可麵對棒子國漂亮國那些領導,卻能爆發出那樣淩厲的氣場,與他麵貌簡直判若兩人。
他更想不明白的是。
為什麼青年在麵對他時,還能毫不顧忌地對他說那些撩人至極的話,偏偏他還說得滿臉坦然,沒有一絲一毫的羞赧。
他最不明白的是。
為什麼青年看起來遊刃有餘,而他卻像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,不知所措,明明他比青年大了十幾歲!
欒寧咳咳嗓子。
他把秋野的頭掰了回去,繼續用毛巾擦著那半幹的黑發,“你頭發又黑又亮,發質也好,我幫你把劉海修一修,就別剪了吧。”
秋野眼眸一轉。
“可是我不會紮頭發,留著會影響我工作。”
欒寧笑笑。
“沒事,我幫你紮。”
說著欒寧找出剪刀,坐在秋野麵前準備幫他剪劉海,還沒下手呢,就聽見麵前的青年以一種無奈的語氣妥協道:“那好吧,雖然我很想剪掉這些討厭的頭發,但既然你喜歡,那就留下吧。”
欒寧手一抖。
他慶幸自己還沒開始剪,不然這一抖,青年劉海非毀在他手裏不可。
不過那話倒是動聽。
聽得他一顆心狂跳,恨不得捧著青年的臉,把那張小嘴親腫才好。
但兩人剛確定關係,欒寧心裏再怎麼想幹一些欺負人的事兒,也就隻敢在心裏想想。
他靜了靜心。
幫秋野處理好了劉海。
隨後又從藥箱裏拿出一個銀色長圓管,“這是鴻蒙實驗室研發的藥劑,叫愈合,對治療骨裂有非常好的效果。”
愈合屬於珍稀藥劑。
產量並不多。
一般隻供給有重大貢獻的科研人才或者軍人。
秋野拉欒寧那一下,不論是手肘還是手腕的骨關節,都有一定程度的骨裂,而且他還要在後天中午前製作出基因試劑,隻能用愈合進行治療。
欒寧拆掉秋野手上用來固定的鋼板,將銀色長圓管抵在手腕和手肘處,各自打了一針。
他收好藥箱。
摸了摸秋野的頭。
“今天發生了這麼多事,你也很累了,先好好睡一覺吧,等睡醒,我再帶你去實驗室。”
秋野的確累了。
這種累不是精神上的累,是身體上的累,這副身體實在太虛弱,他有預感,如果現在就去實驗室製作基因試劑,結果隻有一個——
那就是暈倒。
這人呐,不該逞強的時候一定不能逞強,尤其是男朋友在邊上的時候。
秋野點點頭。
“好,我聽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