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安安沒想到欒默反應這麼大,她隻覺被下了麵子,臉都黑得厲害,“欒默,你別給臉不要臉!”
欒默聞言抬眸。
他看著白安安,眼神清冷,整個人像是無法被融化的堅冰。
“白小姐,我來這裏是和您談項目的,如果您無法看到我頭腦的價值,隻能看到膚淺的外表,那恕我無法和您合作,更無法答應您的條件。”
青年禮貌地頷首。
而後頭也不回地推開門離開。
“欒默你給我站住!你給我回來!”白安安氣急敗壞,直接把手裏的杯子就砸了過去。
高腳杯砸在門上徹底碎裂。
裏麵的紅酒撒了一地。
虧她還精心準備了一場,不就是一個男大學生,竟然這麼不知好歹,等著吧,她遲早要他好看!
白安安胸膛劇烈起伏。
平靜下來後,她找到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,接通時,她扭曲的表情瞬間柔和下來,就連語氣也變得柔柔弱弱,還摻雜了一股媚意。
“阿致,人家好想你啊,都好幾天沒見到你了,你想我嗎?”
“什麼!寶貝她受委屈了!?”
“到底怎麼回事!”
聽對麵說完,白安安的媚態已經徹底消失,她擰著眉頭,“段秋野他竟然為了那個賤種這麼對寶貝,難不成是他已經察覺到了什麼?”
許致搖頭否定。
“不可能,如果他真的知道了,那就不會隻是簡單地凶夏夏了。”
的確。
如果段秋野真的知道了寶貝的身世,現在局勢不可能會這麼風平浪靜。
黎椿……
“阿致,黎椿不能再留了,要是她的身份暴露,到時候我們都不好過。”白安安眼裏閃過陰毒,“她不在了,我們才能生活得安穩,到時候我們的寶貝才能繼續當公主,繼承秋夏財團。”
許致沉默兩秒。
“我知道。”
“這件事我會處理。”
白安安瞬間換上一副笑臉,聲音也溫柔得滴水,“阿致真好,我最愛阿致了,等黎椿消失,我和你還有寶貝,又能過幸福的一家人生活了。”
…………
段念夏傷心離場後,就直接找到了許致那裏。
許致當時還在辦公室。
段念夏的身份在秋夏財團並不是什麼秘密,段秋野經常把她帶去公司,一樓的保安直接就放行了,她一進辦公室,就跟個開水壺似地跟許致哭。
許致被她哭得腦子生疼。
一番詢問後,才從段念夏斷斷續續的哭訴裏得知事情經過。
安撫好段念夏沒多久。
白安安的電話就來了。
沒錯。
白安安就是許致那個自詡真愛的白月光,這些年他一直都在和白安安暗中廝混,前些年段知夏還活著時,他多少得隱蔽些,段知夏死後,他就徹底放飛了。
當然他再怎麼放飛。
也不敢把白安安帶回家。
更不敢告訴段秋野,說他要和白安安在一起。
畢竟他如今的這一切都是靠段知夏得來的,能在秋夏財團工作,也是因為段秋野的首肯,而這首肯的前提就是他表現出的對段知夏的深情。
段知夏死後這麼多年。
他可是從來都沒有過女人啊。
深城誰不讚他一句深情?
然而誰也不知道,表現出來的深情未必就是真深情。
許致明麵上沒找女人,私底下和白安安不知道廝混了多少次,就像今天,要是擱在以前,他接到白安安的電話,聽到白安安說想他,肯定會外出和白安安私會,好好地一解相思之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