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聽完欒默唱歌後,秋野就放棄了讓他吃醋的想法,他是想多了解一下欒默,所以才一直跟那個小零搭話。
誰知道陰差陽錯。
欒默還是沒能逃脫吃醋的命運。
但其實秋野全程都沒說什麼話,他說得最多的字,估計就是一個嗯,倒是那個小零叨叨了半個多小時,硬生生把自己說得口幹舌燥。
叫了一杯水喝下肚,小零長舒一口氣,但他很快又琢磨過味來,“你這麼關注黑犬,該不會對他也有那個意思吧?”
秋野裝作沒聽懂。
“哪個意思?”
小零擠眉弄眼,“就是那個意思啊!喜歡黑犬的男人也不少,不過他性取向至今為止都是個迷,上次有個男的給他送花,他別說收,看都沒看。”
說話間。
酒吧門口突然走進來一個快遞員。
快遞員捧著一束火紅玫瑰,左顧右盼了一下,又跟最近的人詢問了兩句,然後徑直走向台上的欒默。
這一幕很快被眾人注意。
小零也看到了這一幕,不過他對這個場景已經見怪不怪,反而是朝秋野昂了昂下巴。
“看見沒,又是一個給他送玫瑰示愛的,不過很可惜,他是不會收的。”
秋野挑眉一笑。
“是嗎?”
“我覺得他會收。”
小零顯然已經是這間酒吧的常客,他見過太多次欒默拒收各種各樣的花和禮物的情形。
所以秋野話一出他就來勁了。
“來來來。”
“我們打個賭好吧?”
秋野雙腿交疊,欣然挖坑:“好啊,如果他沒收那束花,今晚酒吧全場消費由我買單,我的車也送你。”
說著他把車鑰匙放在桌上。
小零的確是小開,但兩百多萬的車他也的確沒開過,看到卡宴車鑰匙,他眼睛都亮了。
“可以!”
“完全可以!”
秋野又道:“如果他收了那束花,今晚酒吧最貴的酒,你給他開二十瓶。”
酒吧最貴的酒也就五萬。
開二十瓶也才一百萬。
比起那輛兩百多萬的卡宴,可差得遠了,再說了,他也不一定會輸,畢竟黑犬是出了名的高冷,從他到這個酒吧駐唱開始,就沒見過他收過誰的花。
“行啊!”
“絕對沒問題!”
小零一口答應下來,但他轉念一想到自己還想釣這個男人,猶豫一瞬又道:“他真不會收,你確定要跟我打這個賭?”
秋野笑顏明媚。
“讓我們拭目以待。”
…………
彼時欒默剛結束一首歌。
見快遞員走過來,把手上那束紅玫瑰遞給他,他下意識地皺了皺眉,“抱歉,我不收花。”
快遞員像是料想到了這個情況,也沒尷尬,隻是把一張卡片遞給他:“這個卡片也是給你的,送你花的那個人說,你看完就會收。”
欒默愣了愣。
他接過那張卡片。
【上次被你們學校領導纏住脫不開身,沒留你的聯係方式,不知道能否給我一個和你共進晚餐的機會,讓我感謝上次你的搭救之情?
另:唱歌很好聽。】
落款也很有意思——一個被你拯救過的男人。
欒默第一時間沒敢相信卡片上的字 ,而是反射性地看了眼台下的秋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