欒默點點頭。
“記住了。”
大概是覺得半夜來別人家，黑燈瞎火的他還一次就記住了路線，這多少有點變態，於是欒默亡羊補牢似地補了一句。
“我記性很好。”
秋野沒忍住笑了笑。
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
男人嗓音低啞，聽得欒默耳朵都麻了，偏偏……偏偏那聲音還莫名有股寵溺的味道。
欒默臉又紅了。
秋野也沒想繼續逗他，隻在小別墅自帶的花園草坪上走了兩圈，“我買這裏的時候，就是看中了這個小花園，現在小花園裏什麼都沒種，你可以把你那些花都種到這裏來。”
欒默以為男人說的養，是買一些花瓶，把那些花都裝進花瓶裏養著，卻沒想到這個養是真的栽進土裏養。
他一時都有些愣住。
秋野沒發現欒默的沉默，他想起嶺山那個自己和青鸞開墾出來的菜園子，眼裏滿是溫柔。
“除了花，我們還可以種一些菜，你喜歡什麼，我們就種什麼。”
欒默聲音有些幹啞。
“這是你的家，種我喜歡的花和菜，是不是不太好？”
“畢竟我們又不是那種關係。”
話都到了這個份上，再不告白就不禮貌了。
“這棟小別墅算是我的秘密基地，我沒帶任何人來過，你是第一個來到這裏的人，也是第一個我允許在我的花園裏種花的人，我以為這樣已經很明顯了。”
月光在男人身上灑下一層銀輝，讓他看起來有種虛無縹緲不屬凡塵的美。
欒默有些看呆了，也沒反應過來，隻下意識地問。
“什麼很明顯？”
“難道你還沒看出來嗎？”男人朝他走了兩步，那張臉也湊到了眼前，“我在追你啊，欒默同學。”
此話宛若平地驚雷，瞬間把欒默砸成了傻子。
“我……你……我們……”
欒默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，他一時之間連話都不會講了，跟得了失語症似的。
秋野倒是淡定，接著他的話道：“我在追你，想做你男朋友去國外結婚上一個戶口本的那種追，你如果對我也有感覺，我們可以試試。”
欒默深呼吸了好幾次。
總算是把心情平複下去一些。
“你……你喜歡我？”
“不喜歡你追你做什麼，我閑得慌？”秋野有些好笑，怎麼這個世界的青鸞總時不時地冒傻氣？
“可是我……我沒有什麼可值得你喜歡的啊。”
欒默深知兩人身份差距。
他的確幻想過和男人在一起，可那也是等他功成名就了之後，可沒想到男人直接跟他告了白。
這一切美好又虛幻。
像是漂浮的泡泡，看著漂亮至極，卻是一戳就破。
現在他就處在惶恐又自卑的心情裏，他一方麵覺得開心，可另一方麵卻又覺得自己配不上男人。
“你善良堅韌，成績也一直是你們專業第一名，品性很好，長得又高又帥，這些都是值得我喜歡的點。”
“但對我來說，更喜歡的還是你本身，因為是你，所以我很喜歡。”
“隻要是你，我都喜歡。”
秋野緩緩開口，聲音如同潺潺溪流潤人心田。
欒默聽著這些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