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桑桑言簡意賅地彙報著情況。
冷楓眼底泛起一抹疑惑，挑起周通民的下巴：“你怎麼能確定他是黑熊？”
麵對冷楓的詢問，顧桑桑有些梗塞，隨即神情不自然地別過臉。
“我其實也不是很能確定，但我鎖定的嫌疑人就三個，已經排除了一個剩下的兩個，等我查到他的時候他就在火拚，這還需要繼續查嗎？”
顧桑桑回答的理直氣壯，絲毫不覺得哪裏有問題。
冷楓：“……”
說的好有道理，他竟無言以對。
抬手吩咐人將周通民帶走，冷楓沉聲開口：“現在能證明的是這個周通民，不是個好人，但無法證明他是黑熊，所以還是需要你繼續查，而且你說鎖定了三個人，是哪三個。”
“就是趙氏集團的張程林、周通民和羅耀森。”
“為什麼會懷疑他們三個？”
“當然是因為……”
顧桑桑將自己查到的資料盡數告訴了冷楓，然後說出了自己的分析。
聽罷，冷楓若有所思的點點頭：“分析的很有道理，那你排除的是誰？”
將冷楓的詢問一一作答後，顧桑桑蹙眉詢問著師父：“怎麼了？是有什麼問題嗎？”
看了一眼顧桑桑，冷楓眸底泛起一抹複雜：“黑熊行事謹慎，他絕對不會做出這種火拚的事情，尤其是現在他正在被通緝當中，他更不會露出馬腳，所以這個周通民應該不是。”
“所以……冷楓你的意思是，黑熊很有可能是羅耀森？”
“我隻能說不排除有這種可能性，也可能你雖然分析對了，但他們幾個都不是。”
看著冷楓麵色沉重，顧桑桑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：“到底怎麼回事？我需要知道第一手的資料。”
長歎一聲，冷楓索性也沒再瞞她，索性直截了當的開口道：“資料顯示黑熊最近的活動少之又少，也就是說，根本無法確定黑熊的真正身份。”
聽到這話，顧桑桑愣住了，似乎有些不敢置信。
半晌，顧桑桑終於回過神：“按照你的意思來說，就算是我抓到了真的黑熊，你們也不能確定他到底是不是真的，是我理解的這個意思嗎？”
“……是。”
冷楓麵帶愧疚的點點頭，不敢看顧桑桑的眸。
顧桑桑：“……”
心裏有句mmp，不知道當講不當講！
深呼吸一口氣，顧桑桑壓下心中想要罵人的衝動：“那麼我請問，這個任務的意義在哪裏？”
“當然是鏟除黑熊，為社會造福。”
“說的好，那如果你們都不能確定黑熊的身份，你們怎麼知道我抓的是對是錯？
如果我抓對了，那你們把人給我放了，責任算誰的？
如果我抓錯了，但你們當成了真的刑訊逼供，這個責任又是誰來負？”
顧桑桑冷笑一聲，望著冷楓的眼中滿是嘲諷。
冷楓被問的啞口無言，想要說些什麼，可話到嘴邊，又覺得顧桑桑說的沒有錯。
沉吟良久，冷楓歎了口氣：“我承認這個任務可能有些離譜，但既然我們接了這個任務，就得把它完成到底，無論你抓的是對是錯，我們這邊都會照例詢問，而且我能向你保證的就是，哪怕是抓錯了也不會有人處罰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