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時佑話音剛落,幾乎是瞬間,他的脖子上就被架了一把水果刀。
霍時禦單手撐在霍時佑的輪椅上,他一手捏著刀柄,刀尖目標很明確,就是霍時佑的大動脈。
就連在他身邊的顧桑桑都沒有看到他是怎麼出手的。
霍時禦是真的危險。
顧桑桑心裏也直打戰,恍然間似乎又回到了兩人初見時。
“你這舌頭要是不想要了,我也替你解決了吧?”
霍時禦淡淡開口,語氣輕鬆地好像在說今天的天氣怎麼樣。
但隻有顧桑桑和輪椅上的霍時佑知道這人再說真的。
至少跟他麵對麵的霍時佑,是清楚的看到了霍時禦眼底的殺意。
他也沒了剛才的囂張,眼裏雖然還有怨恨,但也知道了隱藏,“我說大哥,我就是來找你吃頓飯,你犯不著為了一個女人傷了我們兄弟倆的情分吧?”
霍時禦舌尖抵了抵後槽牙,小巧的水果刀在半空旋轉了半周後,冰冷的刀尖又劃過了霍時佑的臉。
冰冷刺骨。
霍時佑瑟縮一下,也不敢在動半分。
“我們之間有什麼兄弟情分,我怎麼不知道?你要是剛出院閑的沒事做,我不介意再把你送進去。”
霍時禦毫不客氣地說道。
“所以,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?”
提到正事,霍時佑也收起了笑,“媽為什麼會被禁足?就連我去見也要,老爺子也不讓。”
其實霍時佑心裏也有感覺,這事跟霍時禦脫不了幹係。
霍時禦眸子犀利了許多,“她動了不該動的人。”
“那你去和老爺子說,把媽放出來。”霍時佑說得理所當然,甚至還有些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底氣。
所以霍時禦驀地笑了,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,“你憑什麼覺得我會聽你的?”
“那你覺得為什麼你家裏這麼亂呢?還是說,你也不在乎你的兒子了?”
聽到這兒,顧桑桑突然就知道他的底氣從哪裏來的了。
她連忙衝上樓,這個時候霍梓洲已經放了學,但房間裏一點他回來的痕跡都沒有。
她急急忙衝了下來,語氣裏也帶上了慌張,“洲洲,不見了。”
對了,還有宋媽?
顧桑桑又衝到了廚房和宋媽的房間,隻見裏麵也是一個人都沒有,床上甚至還有疊了一半的衣物。
她出來告訴霍時禦的時候,霍時佑突然陰森一笑。
他擺了擺手,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宋媽就被人從外麵推了進來。
“宋媽!”顧桑桑心疼一叫。
宋媽眼裏就噙滿了淚光,隻是嘴巴被堵住,她隻能搖頭。
霍時禦哪裏能忍?
他咬著牙,手裏的水果刀又用了幾分力。
鋒利的刀鋒劃破了霍時佑脖頸處的皮膚,他沒忍住嘶了一聲,倒是也不害怕,反而笑得更加瘋狂。
“大哥可要想好了,要是把我弄死,你的兒子你也就再也見不到了。”
說完,他低低地笑了,嘲弄地看著霍時禦,癲狂地笑了起來。
察覺到脖頸處的刀子逐漸卸了力,霍時佑笑得更瘋了。
“霍時禦,你也有這一天啊,天不怕地不怕的霍時禦,也有被我拿捏的一天。”
顧桑桑咬緊牙關,這男人真的怕不是瘋了,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