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時禦一連幾天都在別墅裏辦公,除卻推脫不了的會議和見麵,他整日就是在書房。
每日還準時記得找顧桑桑處理傷口。
不過這幾天叫顧桑桑詫異的是,霍時禦居然叫人把攝像頭給拆了。
除卻需要監控他房間機密的攝像頭還在,就連她窗戶外邊的攝像頭也給拆了。
這就意味著她每次出去的時候都不用偷偷摸摸地爬通道了,可以還跟一開始一樣翻出去。
但為了弄明白霍時禦是不是釣魚執法,她還旁敲側擊地問過他。
結果霍時禦卻說,“這設備太貴了,要保養也要好多錢,還是弄到公司劃算。”
啊這……
這話誰說她都信,唯獨從他嘴裏說出來,一點可信度都沒有。
堂堂霍家掌權人,能連這些費用都出不起?
但是這個東西拆了之後對她有好處,所以她就不發表任何意見。
又是一個周末,顧桑桑主動去接霍梓洲,卻發現他的臉上有幾道細微的擦痕。
可是等到問他的時候,他又難得扭扭捏捏地不說。
“霍梓洲,你是不是跟別人打架了?”
顧桑桑難得很正式地叫了他的名字。
沒想到他卻低下了頭,小聲說道:“沒有,媽咪,什麼事都沒發生,你想多了。”
一看他這個樣子,顧桑桑就覺得他肯定有事瞞著她。
顧桑桑冷了臉,“洲洲,媽咪是不是告訴過你,要做誠實的小朋友?如果你連這都不告訴我,還是說你不想讓我做你的媽咪了?”
“沒有,媽咪!”霍梓洲突然激動起來,臉上浮現出濡慕的神色。
看顧桑桑的眼神太過嚴肅,霍梓洲捏了捏自己的小褲子邊。
還是開口說道:“我是跟我同學打架了,但那是因為他說媽咪是個傻子,爹地現在放你在我身邊隻是新鮮,等新鮮勁一過,他就會拋棄你,再給我找一個新的媽咪!”
如果說小孩子是什麼都不懂,但這麼說未免也太過分。
“可我記得你也不是這麼衝動的孩子。”顧桑桑還是知道霍梓洲的性子的。
他自己明明還是個小屁孩兒,非要裝作成熟的小大人。
所以應該不會隻是因為這幾句話就跟那個男孩打起來的。
“他媽媽還說……還說我是野孩子,野種,沒人教沒人養,我就氣不過……”
設計到霍梓洲的生母,據說他從出生到都沒有見過這個母親,霍梓洲如此渴望母愛可能也是因為這個。
也難怪一向好脾氣的霍梓洲能忍不住動手。
顧桑桑蹲下身,與他平視,看著霍梓洲眼眶處已經有了晶瑩,她心裏也忍不住一疼。
“打贏了嗎?”顧桑桑掀開他的袖子,結果就看到了霍梓洲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,這一看就不是小朋友能打出來的傷。
顧桑桑眸子漸冷。
“他媽媽在和老師說話的時候,本來我是打過了的,但是他媽媽衝了過來,我就打不過了。”
霍梓洲說著,他聲音逐漸小了起來也帶了一點底氣不足。
就這麼說著,霍梓洲就直委屈地抹眼淚。
到了最後繃不住了,直接嚎啕大哭起來。
這可讓顧桑桑心疼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