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易倒是不怕麻煩。
他轉念問道：“劍山考核的品階，是怎麼一回事？”
李逍遙想了想，輕聲道：“品階共分九品。”
“一到三品會被收納為外門弟子。”
“四到六品則是內門弟子。”
“七品是真傳弟子，會被長老選擇，收為徒弟。”
“八品是核心弟子，可以自己選擇師父。”
“九品嘛。”
李逍遙頓了頓，沒說話。
李易看了過去，“繼續？”
“若是九品，可為準聖子。不過焚天聖地如今已有三名準聖子。大抵不會出現下一個九品。”李逍遙回道。
三名準聖子？倒是挺多的。
李易輕輕點頭，他又問道：“劍山考核的是什麼？”
這一點，李逍遙攤攤手，“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？”李易微微蹙眉。
李逍遙便道：“真不知道。我總感覺每個人進入劍山後考核的內容完全不同。我聽說的便是有考驗體質的，劍法的，人品的……很不相同。不過，劍山有靈，自然不會判斷錯誤。這些年來，都是如此。”
“你當年是什麼品階？”李易不再糾結劍山考核內容，反而是抬頭問道。
李逍遙頓了頓，雙手背負在身後，“好漢不提當年勇。我當年啊，區區九品而已。但也是當年了。哎，現在落魄了。”
李易上下打量了李逍遙一眼，說是不提，還是提了，“既然九品是準聖子，難不成你現在的身份也是準聖子？”
“當初考核九品，我當天便成了準聖子。不過沒幾天就拔劍對天，結果受到了天罰，準聖子的身份也就沒了。說起來，聖地沒把我這個廢人趕走，已是足夠良心了。”李逍遙語氣平靜，好似在說別人的事情一般。
“準聖子？聽起來很不霸氣。從準聖子成為聖子需要多久？”李易隨意問道。
李逍遙臉色古怪，輕聲道，“聖地有三名準聖子。除了你的朋友初一外，另外兩名則是解三秋和徐良人。聖地要挑選出三名準聖子培養十年，然後抉擇出唯一的聖子。”
“不過嘛。事情很有些意思。徐良人在一百年前就已是準聖子了。可聖地的要求是選擇出三名準聖子，所以，他又等了七十年等來了解三秋，再等十年等來了我。”
“但沒多久，我就被廢除了準聖子身份。”
“現在終於有了第三位準聖子初一。”
李易聽得臉色露出了笑容。
“說起來，這徐良人也是等得夠久了。足足百年，才湊齊了兩名對手。他還要再來個十年，抉擇出最終的聖子？焚天聖地的規矩，可真夠古怪的。”
李易輕聲道。
李逍遙點頭，附和了一聲，“所以我聽人說，徐良人私底下喜歡被人稱呼為聖子，而不是準聖子。嗬嗬。想來也是有趣。萬一他等了一百年，最終聖子位置還落不到他頭上，當真是要氣瘋了。”
在宮殿裏的徐良人重重地打了個噴嚏，隨即念道：“起風了。”
窗外明月高懸，卻是風平浪靜。
一夜無話。
李易送走了李逍遙，難得睡了個好覺。
他的心情放鬆到極致，並未對即將來臨的劍山考核有任何的壓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