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不管他們之前怎麼猜測,都抵不住燕青一開始見到白銀時的驚訝與越來越好奇。
特別是在剛才他察覺到自己對白銀的臉有些眼熟的時候,他心裏的好奇達到了頂峰。
他總覺得自己像一個大膽的信徒,企圖掀開神明的麵紗,窺探神明的容顏。
這種好奇與刺激達到巔峰,讓他忍不住問了一嘴。
在問完之後他又覺得不太對勁,連忙補充道:“白小姐不要介意,燕某隻是在想……”
白銀帶著笑意看了眼燕青,“燕少將叫我白銀就好,我知道你的意思,但不用了。”
燕青人生第一次感受到無措,他總覺得自己在白銀麵前無所遁形,她的眼睛像是能看破每個人的意圖,所有不軌的想法都沒辦法在她麵前遮掩過去。
他停下腳步,定定的看著白銀。
白銀轉過頭看向他,“燕少將這是覺得我有點眼熟?”
她早就已經察覺到燕青的眼神不對勁了,那種眼神像是看到什麼熟人一樣,但很明顯這個熟人跟燕青也不太熟悉,燕青最多隻是覺得她有些眼熟罷了。
雖然白芷從小到大根本沒有多少機會出去外麵,但還是參加過一兩次宴會的。
並且她跟徐秋蓉長的像,身上又有白心遠的影子,按照白家之前的地位,如果燕青在哪場宴會或者哪個活動見過這兩人,白銀也不覺得意外。
燕青抿抿唇,選擇實話實說,“抱歉,我確實覺得白小姐有些眼熟,但卻想不起來是誰。”
“或許你說的是白心遠跟徐秋蓉?”白銀直接說出兩人的名字。
她並沒有遮掩身世的想法,甚至連自己真實的來處都不介意暴露出來。
上一世她躲躲藏藏,就像是一個身懷寶藏卻不敢輕易暴露的懦夫,但這一世,她想掌握主動權,她也不想遮遮掩掩。
所以在一開始的時候,她甚至不介意暴露給白沇看。
就算他們知道又能怎麼樣呢?
她身懷寶藏,她本該擁有最大話語權,她也有能力護住寶藏,何處遮掩?
聽到這兩個名字,燕青眼裏有些茫然,根本想不起來這兩人是誰。
他一直醉心於工作,對首都貴族富商雖然有大致的了解,但也不深。
並且他記的都是一些更高層的人物,像白家這種完全是商界的人,他印象確實不是很深。
所以猝不及防跟他提起這兩個名字,燕青想破腦袋都沒有將這兩人想起來。
白銀一見他這模樣,也知道他不太熟悉這兩個名字,“不認識就算了。”
燕青眼帶歉意的看著她,“抱歉。”
白銀無所謂的擺擺手,“這有什麼,他們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,燕少將不用道歉。”
這也相當於表明她對所謂家人的態度。
燕青不是傻子,從她的話跟態度就猜得出來她對家人的不喜。
不管他們有沒有活著,她都不在意。
所以就算有這個基地,她也沒有想過把家人接過來。
對於這種想法跟態度,燕青沒覺得白銀決絕狠心,反而在想他們究竟做了什麼,才讓白銀這樣對待他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