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那哪裏是什麼糖水,就在那大媽潑糖水的同時,她另一隻手則是攪動著另一桶裏的水潑了出來。
這些張美華看清楚了,這一碗的確是糖水,但另一碗滋滋聲不斷,明顯不對勁。
糖水和那不知名的液體混雜在一起讓人毛骨悚然,這要是潑在人身上肯定得疼痛無比。
而那名叫李長生的青年鏘的一聲,手中的棍子瞬間延長,化作一杆長槍,槍一下子舞的密不透風,水漬點點滴滴好似被一股柔和的螺旋勁給兜住。
好似變成了手中玩物裹挾成一團。
如若不是眼下時機不對,張美華高低都得來一句好功夫。
而就在中年大媽出手之際,其中一名環衛人員,一個飛掠滑鏟,手中長劍一甩,柔軟的長劍瞬間崩的筆直,直直朝著李長生下陰刺去。
而另一位環衛人員則是長刀一甩,一個健步疾衝,在李長生抵禦糖水之際,身隨刀走,踏中宮,直刺李長生咽喉要害。
這三人都是狠招,毒招,完全不留手!
殺局!這是一場近乎隻存在於電影裏的殺局,張美華腦海中隻有這一個念頭。
甚至她眼睛還在到處亂看,希望看到一些專業攝像機來告訴她這不是真的。
說時遲那時快,就見李長生身形一矮,明明腰背雙腿全然沒有彎曲跡象,卻如鎖骨入內一般憑空矮了一截。
避開咽喉這一擊的同時,渾身在猛地竄起,伸縮彈起的瞬間,身體也是徑直騰空一躍。
這一幕看著有些違反常理,雙腿同樣省去了蓄力架勢,但這一收一放之下,李長生胸腹好似憑空漲大了一圈。
下一刻手中長槍一抖,兜住的糖水和不明液體悉數潑向那名持刀男子,長槍甩動間,那水球已經破裂,這些水漬毫無保留濺滿此人全身。
“啊!~”
持刀男子慘嚎不已,身形踉蹌倒退,手中長刀鏘啷落地,整個人也是後退幾步栽倒在地,雙手捂著麵門不住的打滾。
僅僅片刻,空氣中就傳來一陣刺鼻的燒焦味,夾雜著些腐臭,鼻梁塌陷,大量發黃發膿的水漬在男子麵龐流淌。
那大媽在潑出糖水後壓根就沒看結果,如同訓練有素的殺手,持著三棱軍刺也是義無反顧,兩步助跑,一躍直直朝著李長生心髒位置戳刺而來。
不過李長生雙腿驟然呈馬步姿態展開,氣沉丹田一個千斤墜的發力方式,身形驟然下沉,好似再度違反物理定律。
而這驟然下墜,剛好偏離些許,三棱軍刺貼著肩膀戳刺而過。
這些許距離便是生與死的界限。
落地,長槍寒芒一閃,剛好滑步來到下方的持劍男子肩部驟然洞穿。如同被釘在了案板上一般,血流漂杵。
生死搏殺,貿然騰空乃是大忌,如若不得不騰空,那就得遵循一句定律,先落生,後落死。
長槍寒光再度一閃,中年大媽已經給高高挑起,那象征著發力之源的龍脊此時就這麼被槍尖從後背挑出。
中年大媽眼睛瞪大,雙手無力的抱住槍杆,血水順著槍杆不斷滑落。
嘭!
嗡!
槍杆甩動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,屍體重重落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