蘆葦蕩前,兩襲白衣相視而立。
“姑娘怕不是誤會了什麼。”
“我上下打量姑娘,不過是審視姑娘修為深淺以及天賦如何。”
“但姑娘說出的這番話可是有敗壞本世子名聲的嫌疑。”
徐長生背負雙手輕笑道。
“哼,冤枉你了?”
“那你可從我身上看出了什麼?”
“還有,我是男兒身,你這姑娘兩字可也是在敗壞本公子名聲?”
南宮仆射狹長的雙眸微微眯起,不斷審視這徐長生的麵部表情,想要在徐長生臉上發現些說謊的端倪。
同時還注重表明了自己性別問題。
“姑娘一身金剛境氣息雖有可以隱藏,可是卻逃不過本世子的眸子,並且姑娘的金剛境氣息飄忽不定,顯然剛入一品不就,尚在偽境。”
“本世子說的可都對?”
徐長生臉上的笑意更盛,而後繼續道:“並且是姑娘還是公子,不是靠一張嘴必能決定的。”
“我不光可以看出你是女兒身,更能看出你身負血海深仇,並且仇家還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。”
“以至於你想要報仇,便不得不入聽潮亭,依靠那裏的武道功法而不斷變強。”
“你說,本世子說的可都對?”
徐長生的兩句質問,頓時問的南宮仆射狹長眸子難以置信的瞪大,略顯薄涼的雙唇微張,卻還說不出半句言語。
隻因為這個年輕的有些不像話的大天象高手句句屬實。
並且連自己擁有強大仇家的事情都能看透,這已經不是單單修為境界的問題了。
此人尚有類似於道家窺探天機,又或者儒家借天地大勢探破氣運的神通本事。
這真的是一名尚未及冠的少年應該有用的實力嗎?
南宮仆射此時對於徐長生的印象已然從天才變為了妖孽。
至於南宮仆射此時內心的震驚,徐長生卻是笑而不語,更顯高人風範。
“那你需要我做些什麼?”
“殺人?又或者為你劫掠何種寶物,隻要是我能做到的盡管提。”
確定了徐長生確實沒有打自己身子的注意,南宮仆射這才重新恢複了清冷的麵容。
“你尚且還是個偽金剛,我要殺之人你確定殺的了?”
徐長生不厭其煩的對其打著啞謎,好似逗弄這位麵容俊美卻生性薄涼的姑娘,對於他來說,乃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趣事一般。
“我雖暫且做不到,但隻要給我足夠的時間!十年!不,隻需五年便可!”
“我相信自己有這樣的天賦,隻有讓我進到聽潮亭,給我五年時間,地仙強者也可斬於刀下!”
南宮仆射對於自己的武道天賦信心十足。
而徐長生看著一本正經吹噓自己天賦的南宮仆射,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輕蔑。
不疑有他,隻因為他曾作為觀書人見識過南宮仆射那開掛般的天賦。
那個僅有大指玄修為,便能憑借自創絕學十九停,逼的未來天人大長生境界的拓跋菩薩倉皇而逃的白衣倩影。
也正是因為南宮仆射的天賦,徐長生才有心想要收服對方。
“哼,那就等你能做到的時候問我這個問題。”
“目前本世子還不需要別人許諾與我什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