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繼續當臥底拿玉玨,一旦暴露身份不是嗝屁了個球的,但真要說逃跑…自己啥都不知道,還是個百萬裏挑一的大極品廢柴體質。
回奪天樓吃香喝辣?
可又不知道奪天樓身在何處,頂著這麼一張臉,估計還沒到奪天樓先被賣到青樓表演才藝了。
不行,現在不能跑。
就在慕容淨顏胡思亂想的時候,周行卻是抿著嘴巴正襟危坐目不斜視。
在他眼裏此刻的郡主小姐正帶著疲倦的神色依靠著窗欞,午後的陽光微灑,顯得是那麼的無暇安靜,就像一副如何也想象不出的畫。
其實他已經忍不住偷瞄一整晚了。
“對了,郡主您的佩劍給帶著了。”周行想到什麼,伸手將身旁那柄純白色的長劍遞了過去,劍刃上的汙血已經被擦淨,顯得利落優雅。
接過長劍慕容淨顏微微頷首,接著他愣了一下,突然想起了什麼。
“等等,我雞呢!”
“嗯?”周行一愣,疑惑的開口問道:“郡主意指何物?”
慕容淨顏左右望去沒有看到那隻胖山雞,聽到周行問話隻好憋了一口氣搖搖頭,心想有機會下次再偷偷回去找吧。
二人又是一路無話,慕容淨顏開始在腦袋裏盤算如何走一步看一步,周行則是扭頭看頂,不知道該把眼睛往哪裏放。
很快,翠城到了。
和慕容淨顏想象的不同,這翠城外官道荒涼,別說樹了草都沒有幾根,城牆雖高聳卻久梳打理,令原本灰色的磚瓦更填上一抹晦色,整座城池在暮色下顯得非常頹廢。
日落西山,而行駛入城的人馬更是沒有幾戶,見到衛道司一行人,原本懶散守城的官兵這才原地起立,老老實實的站成兩排。
衛道司直屬於朝廷,這些城中內衛,連上前探查的膽量都沒有。
輕輕撩開馬車一角簾子,慕容淨顏好奇的朝外麵看去,和城外的荒涼相比,街道上還算比較熱鬧,街巷盡是玩鬧的小孩子,攤販平鋪在瓦路兩旁,煙火氣彌漫。
這是在城裏長大的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景象。
就在馬車途經之地,慕容淨顏注意到許多百姓正聚集在一處告示前,人們義憤填膺的吵嚷著什麼,慕容淨顏側身靠窗,耳朵微動偷聽起來。
讓我來聽聽看民眾的聲音。
“焯他媽奪天樓的臭煞筆,讓老子逮住非得庫吃給他們兩耳光!”
隻第一句,慕容淨顏的臉就瞬間僵了。
“我們郡主殿下何其無辜,竟然要蒙受如此無妄之災,奪天樓逆賊當真該殺啊。”
“是啊,泉王殿下宅心仁厚,唯一女兒此般遇害真是老天無眼啊,好在我翠城生有謝公子,俠義無雙定會給郡主殿下討回公道!”
慕容淨顏聽得冷汗直流,戰術性放下了帷簾,看向了周行。
“他們口中這謝公子是誰。”
周行微微一笑,攤手道:“就是郡主您即將嫁娶之人,城主謝家的嫡長子,謝棗公子。”
慕容淨顏聞言鼻尖輕吐了一口氣,鬱悶的摸了摸自己的膝蓋,不知道是不是這身體記憶融合的緣故,當下有點受不了這個氣。
據他所知,這雲鯉郡主並未回崖州,此番娶親皆由奪天樓偷天換日,截殺是有,可被截殺的分明是自己。
嚴格來說,算是奪天樓陰溝裏翻船了。
想到此處,慕容淨顏眼神又掀開簾子瞟向那布告的方向,隻是掃了幾眼便注意到不對。
除了開頭那個傻大個不像演的外,後麵跟著附和的好像一直都是同樣的幾個麵孔,語氣更像是在拱火攛掇一般。
慕容淨顏若有所思,接著徹底闔上了帷幕。
“.謝公子?”
說罷,馬車便沒有了聲音,徑直朝著泉王府搖搖而去。
而在馬車必經之路的一處高樓上,一男子也正單手撐著欄杆,玩味的看著下方憤慨的人們。
他穿著隨意,解衣脫枷,樣貌雖有三分英俊,卻被臉頰凹陷帶來的陰柔氣破壞殆盡,此刻正一手攔著懷中美人,笑道:
“哈哈哈哈,我的好媚娘,那郡主竟然死在了野外,這下爹定然不會反對我們的婚事了。”
謝棗懷中的女子嬌媚無比,聽到這話別過頭去,反倒掩麵而泣道:
“謝郎一片癡心奴家惶恐,可想來謝郎連那郡主的麵都未曾見過,奴家擔心有朝一日你會後悔娶了妾身.”
“畢竟奴家隻是青樓歌姬,而她畢竟是郡主之身,奴家奴家比不上她!”
“誒,哪裏話!”謝棗上前一步將她摟入懷中,笑道:
“那郡主自幼離家習武,隻怕是比夫君還要壯實,死了正好”
謝棗輕輕抬起女子的下巴,嘴角勾起貪婪的弧度:
“再說,這世上誰能比我家媚娘還要好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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