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座還不信了,今日能被一個地鎖的小子斬殺。”
就在朱寰安準備出手的時候,突然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從身後甬道傳來。
“本王的女兒和江山,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外人來保護了?”
話音落下,一股乳白色的磅礴靈氣從甬道另一端湧出,慕容淨顏隻覺身上都舒坦了起來。
“泉啊不爹!??”
慕容淨顏回頭,隻見一位中年發福的男人正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,那些阻斷後路的荊棘早就被其破壞幹淨了。
泉王揮了揮手:“雲鯉啊,爹就說讓你小心點嘛。”
說著,泉王已經走到了二人身旁,他看了眼朱寰安後點了點頭:
“這等神姿,本王當年在大衍學宮都沒有見過,死在這豈不是太吃虧了。”
隻見泉王抬手點在朱寰安眉心,頓時一股白色光影暈開,而朱寰安身上肆意遊動的金色火光也逐漸黯淡,直至徹底內斂到體內。
“多謝前輩。”
朱寰安拱手,眼裏露出驚訝之色。
他強行催動祖血元氣受損,體內氣血如滄海怒濤,經此一指瞬息便恢複如常,且這泉王的護心靈氣異常溫和,雖然短時間內無法使出全力,但根基算是保住了。
看似隨意的手法,朱寰安卻明白其中難度。
這泉王不簡單。
泉王沒有理會而是轉頭看向慕容淨顏。
此時的慕容淨顏不僅披頭散發,渾身汙點,就連肩頭的衣服都碎成了布條,看起來十分狼狽。
泉王眼神一冷,瞥向遠處的薑淮:“是你把本王女兒搞成這樣的?”
慕容淨顏上前一步,抬起手指:“爹,就是他。”
薑淮默默的看完這一切,緩緩開口:“你又是誰?”
問完這話他自嘲的笑了笑,眼神同樣冰冷:“天封麼,宣城那麼多天封都拿不下本座,憑你也想阻止我?”
“將靈引神綾交出,本座可放你們一次生路。”
說話間,薑淮身後的紫光凝聚成一道影子,那是頭渾身布滿荊棘的蛇形怪物,正是他的祖血化身:異獸—棘厄之蚓。
這是天封三關才能達到的祖血映像,卻能被他給提前使出,這便是聖人底蘊。
泉王似乎認出了這異獸,當下臉色一沉,道:“這是薑家的異獸之姿?哼,原來你就是曾經那個半聖邪修,竟敢在本王的地盤行奪舍的勾當。”
“今日便滅了你!”
說完,泉王身後的乳白靈氣跳動,隨著呦呦鹿鳴,一頭活靈活現的白鹿在其身後浮現,鹿角崢嶸,盡顯貴氣。
朱寰安和薑淮不禁同時開口:
“竟然是天封六關。”
“什麼,竟然是天封六關??!!!!”
泉王向前邁出一步,身後的白鹿隨之抵角而出奔向前方。
隻見白鹿身旁浮現出白色符文,這些符文每一個都帶著強大的仙魔之力,在白鹿的長角間環蕩遊走,如同一頂星冠。
薑淮散去身後的映像,不再猶豫轉身就逃。
天封六關,踏碎登天,可謂每一關都如天塹般,大部分修士費盡千幸萬苦修煉到天封,至死也被困在一關和二關。
能達到天封六關的人可謂鳳毛麟角,無不曾是名動天下的少年俊傑。
他當年連跟在這些人背後擦鞋還要看人伸不伸腳,若不是修了旁門左道又善於奪人機緣,憑他的天資絕無可能突破到天封六關,直至半聖。
因此在發現對麵是天封六關時,他半點想法都不敢有,再晚一步恐怕就真的要交代在這了。
“該死,這崖州怎麼會出現天封六關的修士,還在這鳥不拉屎的黑吠山??”
白鹿衝入密室,隨著一聲巨響和慘叫,密室裏隻剩下薑淮留下的一灘汙血,而薑淮已經順著頭頂的大洞竄逃而去。
做完這一切,泉王並未追擊,他對朱寰安做了一個莫要跟來的手勢,便抬眼示意慕容淨顏跟著自己走。
二人一前一後走進了密室,泉王揮手間石門便緩緩上升,阻截了朱寰安的目光。
他走至孔洞下方,既像在觀察那攤汙血,更像是陷入了沉思。
山間的陽光透過孔洞射入,塵糜在光束中浮動,泉王看起來似乎又疲憊蒼老了幾分。
慕容淨顏忍不住喊道:
“爹?”
聽到這聲呼喚,泉王似乎回過神來。
他挺直腰板,此刻的眼神此刻睿智深邃,良久後才慢慢開口:
“你,到底是誰?”
今天回看了一下斬妖師,我自己都看笑了哈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