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周行再次閉上了眼,滿臉陶醉。
“散了吧。”
就在這時朱寰安的聲音傳來,他此刻雙目中的金光緩緩散去,輕搓著拇指和食指,陷入了思考。
等慕容淨顏將血氣收起,朱寰安直接開口:
“你應該不知道自己的祖血是何來源吧。”
慕容淨顏一喜,這家夥果然知道?
朱寰安緩緩上前,同時開口:“海棠猩紅,妖治飄香,我之法眼卻未見其他神魔虛影,想來這海棠之花便是神魔本身。”
“五帝血脈,並未有過花草之記載,唯有千年前西山慕容家出過一位大能,以神木證道,成就人仙登上九霄,莫非.”
“你的母係便是那支西山慕容氏?”
慕容淨顏砸了砸嘴,怎麼還扯遠了。
“家父並未告訴我娘親的由來,或許正如大師兄所說.對了師兄可知這紅色海棠屬於何等資質?”慕容淨顏忙問。
朱寰安沉吟片刻,卻沒有給出一個答案。
“至於資質.觀其形,應是神獸之姿以上,至於具體是五帝的哪一脈,宣城有衛道司設立的分壇,在那裏便可得到答案。”
“如此看來,師尊口中的紫微星應是你沒錯了。”
朱寰安瞥了一眼還在閉目的周行,在慕容淨顏的注視下緩緩一步跨到桌上,接著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,慎重小心的放到了房梁之上。
似乎擔心書信落下,朱寰安示意慕容淨顏幫忙遞一下桌上的酒杯。
慕容淨顏趕緊捧著酒杯遞去,朱寰安用手指輕輕沾了一下,將書信的四角抹濕,妖血酒遇風粘稠,很快便將信封粘的穩穩當當。
“師兄,你這封信是給誰的啊?”慕容淨顏眯起一隻眼,似乎嗅到了八卦的味道。
朱寰安用桌上的布緞擦了擦手,隨口道:“一位故人。”
說著,他給了個眼神便走出了天字一號房。
二人離開花仙居。
翠城的林蔭小道上,一高一矮兩道身影前後而行。
慕容淨顏抬手拂過街邊的狗尾巴草,抬眼看去朱寰安依然大步向前,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。
走了一炷香了,眼看都快到城門了,這是要幹嘛?
“師兄啊,咱們這是去哪?”
最後還是慕容淨顏沒忍住,開口問道。
“出城。”
慕容淨顏愣了愣,旋即結巴道:“出城??那,那周師兄還在花仙居呢!?”
“周行受傷不輕,再走下去有損根基,我已安排了人送他回中州。”
“至於你,同我去宣城。”
慕容淨顏小跑兩步來到朱寰安身側,急忙組織語言道:“要不大師兄稍等片刻,我回去跟周師兄說一聲?這樣也不算不辭而別。”
開什麼玩笑,這就走了?
慕容淨顏還打算和柳媚娘,秦天柱這兩個‘心腹’交個底,臨走之前弄清如何聯係奪天樓,以求得到奪天樓老祖的庇護。
突然,朱寰安停下了。
“你可知,能蠶食王道氣運的,不單是天才橫空,亦可能是逆賊篡運”
朱寰安轉過身來,忽然伸出一隻手,輕輕放在慕容淨顏的後脖頸。
“濁落凡塵不作仙,奪人奪國還奪天。”
朱寰安的聲音平靜,卻讓慕容淨顏刹時間渾身冰冷,心髒都仿佛停止了跳動。
“宣城此刻不僅有各路修士,奪天樓的反賊也在暗中覬覦,那裏有場機緣於我很重要,你手中有薑家法寶,亦是破局關鍵。”
“所以,事不宜遲。”
“慕容師妹。”
說罷,朱寰安收起淺笑,將手緩緩從慕容淨顏長發中抽出,轉身繼續向城外走去。
“.”
就在朱寰安邁開幾步,慕容淨顏的領口探出一顆黃黃的小腦袋。
“搞什麼,你怎麼突然流這麼多汗汪!”
大家好,今天依然是矜矜耶耶的特侖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