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靈台可見,卻非伱如今能修煉,那隻是通往天封之扉的媒介。”
“天封之扉有些人此生無望,或是天賦太低,或是身有暗疾,至於你”
“修行至今,你是不是都未經曆過拚死搏殺?”
聽聞此言慕容淨顏眉頭一皺,回想起來,雖然屢次身處險境,但更多的是以智取勝化險為夷,卻未有與人生死搏殺。
不對不對,按道理來說,原主應該在黑吠山是經曆過生死搏殺的,沒有的隻是我。
他這麼一捏,便能看出來?
“算是,師兄何故發問?”
“修士當以自身磨練為主,你憑祖血突破了幾重地鎖,接下來便全靠機緣寶物,如此一來,你沒有信念與戰意,那靈台便不會有反應。”
慕容淨顏心中一驚,本以為靠著機緣便能一路猥瑣發育,怎麼還有如此說法。
不過轉念一想慕容淨顏也釋然了,修仙之路怎會如此平順,都這般的話豈不是潑天富貴,便能養出絕世高手。
“師兄,那我現在應該怎麼做。”
朱寰安手指悄然發力,神情嚴肅:
“暫時摒棄外物,入門後多下山修行,或去深山荒陵斬妖除魔,或追殺凶犯匡扶正義,怎麼危險怎麼來。”
“等有一天你戰至痛快,生死之間,便能得見天封之扉。”
慕容淨顏眯起雙眼,原來如此。
怎麼危險怎麼來.
有了!
找機會去個弱州,再尋一個好欺負的衛道司分壇,領著奪天樓的人馬大鬧一場,絕對能戰個痛快。
見慕容淨顏一副我明白了的樣子,朱寰安便鬆開了手指。
“多謝師兄解惑,我已知接下來要走的路。”
揉了揉被捏出兩個紅手印的腕子,慕容淨顏笑道:
“不過沒想到師兄還精通診脈之術,一上手就看出我的劣勢之處。”
朱寰安掏出酒壺拍了拍:“什麼診脈之術?”
“啊?”
慕容淨顏啞然,揉著手腕的動作都慢了下來:
“那剛才師兄?”
仰頭喝了一口酒,朱寰安滿意的擦了擦嘴,隨口道:
“嗬。”
“師兄我方才是要指江述道,誰知你何故將手伸過來。”
慕容淨顏聞言偏頭看向江麵,半身靠在舷旁,默不作聲的將手放入碧波之中。
“阿顏呐,師兄是怕你尷尬,罷了罷了.”
朱寰安起身攜著酒壺朝船篷下走去,擺了擺手:
“不領情就算咯。”
寒風拂鬢,江水刺骨,慕容淨顏望向兩岸的雪霧疊嶂,天地被蒙上了無邊的白,好似忽然理解了何為滄海一粟。
隻是這天地再美,終究於他而言太過陌生
將頭緩緩枕在臂彎上,餘光瞥見船篷裏飲酒的朱寰安,以及屁顛屁顛跑來的小黃鴨,慕容淨顏嘴角閃過一絲笑意。
“至少,我還是挺幸運的吧。”
如果有朝一日,能真正認師兄弟的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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兔缺烏沉,冬雪漸深。
轉眼,一月而過。
在南香河的盡頭,一尊巨大宏偉的山門,在山霧中緩緩顯現了崢嶸一角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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