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餘賓客也是正襟危坐,畢竟他們雖身份顯赫,可眼前這滅元真人,實在和他們不是一個級數的存在。
連戴權也是眼神一凜,老實靜候。
白發老頭笑了笑,露出那殘缺的黃牙:
“小子,你可知這是哪?”
“回前輩,此為棄劍山莊。”戴權忽然感覺到一陣心悸,趕緊恭敬道。
宗主繼續開口,語氣幽幽:
“棄劍,棄劍”
“又如何參加問劍會?”
戴權眉頭一皺,抬手道:“前輩說笑了,問劍會問的是我九州盟的仙道至寶,天衍聖劍之氣運,這可是所有修士都苦苦追尋的破道之氣。”
“況且,若能登上潛龍榜,至少十年內是扶搖直上,前途無量啊。”
他語氣一頓:
“素聞棄劍山莊出有一仙魔之姿名,被您收為親傳弟子,按年紀正好可以參加這次的問劍會。”
“這可是平生一次的絕好仙緣。”
“莫非.”
環視四周,戴權的聲音似乎是說給所有人聽:
“現下的世道,在大衍朝。”
“還有勢力不著急著培養傳承嗎?”
狂聖無牽無掛不明所以,又欲開口嘲諷時卻注意到老宗主的神色變得十分認真。
而九龍頭也是繼續說了下去:
“朝廷雖坐看天下風雲,表麵一派平和,實則掠奪的修仙氣運已然分去其五,諸位宗門內天才是否越來越少了。”
“權正好有一真相欲告訴諸位,至於說不說出去,全憑你們。”
他眯起眼睛,從懷中捏出了一枚白色棋子,點在虛空之中,霎時間浮現出毀天滅世的戰場虛影。
“滅焚天聖地時.”
“我盟之所以能極快便破了其護教大陣。”
“正是大衍的扶龍司暗中相助。”
此言一出全場咂舌,都開始議論起其中真假,甚至連狂聖也皺緊眉頭思考。
宗主輕歎一聲,目光看向了狂聖身旁的大長老。
二人默契的閉上眼,運動神心通開始交流。
‘師兄,這問劍會咱們去不去?’
‘不是我說你啊師弟,你怎的一把年紀了還愛說廢話,老夫但凡敢說不去,那孽徒立馬跑別的宗門了你信不信。’
‘師兄啊你是不是太慣著他了?’
‘唉,這世道天才太金貴了,他能出息,就是開口老夫當他徒弟都行。’
大長老汗顏,戰略性喝了口水:
‘隻是沒想到九州盟也在忌憚朝廷。’
‘.說起來,總歸是那不老山的聲音越來越弱,修真界無主,朝廷卻是愈發騰勢,因而很快就會有大變數了,時不我待。’
‘那咱們也要跟朝廷作對?’
‘也不一定,等等,老夫忽然心生一計!’
“什麼計?”
“先等老夫去驗證一番,再回這九州盟的小子。”
睜開眼,滅元真人的臉色肅穆,開口如同大道真音,整個主峰上方的雲層都輕輕散開。
“再議!”
——
紫雲川。
慕容淨顏坐於床下,正摸著臉上冰涼的黑泥,細細感受著。
而朱寰安則已起身去到後院小溪邊,蹲下身著手洗去黑土汙漬。
山腳下。
乾容和湯臣寒暄片刻後正欲離開,轉身便瞧見一個穿著馬褂,滿頭白發的老頭不知何時走了過來。
滅元真人抬頭看了看紫川,確定這就是他寶貝徒弟之一氣息所在的靈山。
他著急來此,就是為了在慕容淨顏身上確定一件事。
想到這,他瞥向眼前兩個賣相不俗的黃毛小子,尤其是那個年輕輕輕白了鬢發的,神色頓時不善。
“你倆是哪來的,怎的深更半夜的往這處跑。”
打量了一下馬褂老頭,那不拘一格的裝束,枯槁的白發和幹瘦的身材,乾容隻以為是對岸桃花塢的村民。
保險起見,他仍是笑了笑:
“無事,不過是走到此處,我等這便離開。”
滅元真人卻不買賬,他敏銳的注意到了什麼,上前一步道:
“誰家好人腰間別著好幾個水壺,你們到底是做什麼的?”
被這麼追問乾容臉色頓時難看了些,而身旁的湯臣則是看不下去了。
怎麼說都是九州盟的天驕,在外麵行走都是拿下巴看人的,來赴宴怎的還能被個僂著背的老瓜農給羞辱了?
他當即上前一步,睥睨著身前的矮個老人:
“老登,說話注意點!”
“莫要有眼無珠,反倒傷了自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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