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狀風沉傻眼了,隻因這忘仙水十分難得,不僅要蓮遲天宮願給人情,還得看機緣巧合才能獲取一點點。
這,這麼多?
想到曲永沒有親自來,風沉似乎明白了,他一定是為了這次采水身負重傷。
緩緩起身,風沉不禁感慨道:
“居然有這麼多.真是令我刮目相看。”
“這算什麼,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。”
“.”
風沉低頭看來,心裏暗道好大的口氣。
但是轉念一想他又察覺不對,立刻俯身下來撿起一個水壺:“不對。”
“這等珍貴的水,怎麼能用尋常壺裝?”
慕容淨顏有些煩躁了,雖說這個下人賣相都快趕上師兄了,但說到底隻是派來收水的,怎麼比乾容的話還多啊。
“水壺怎麼了,你大可以自己回去用玉瓶子啊。”
風沉沒有理會,而是緊皺眉頭打開了一個水壺聞了聞。
“.”
“是真的?”
他眼裏滿是震驚,看向慕容淨顏的眼神也不同了。
這滿滿十幾個水壺,價值簡直可謂無量!
這等手筆蓮遲天宮放心交給外人,這家夥是誰,口氣比曲永大了不知多少,還是說蓮遲天宮向來有藏拙.
當下,風沉又有了猜想。
“你是新的少主?”
曲永一向巴結自己,此番不來,莫非是因這些忘仙水殞命了.
聽到這話慕容淨顏心裏一咯噔。
這乾容.怎麼什麼都敢往外麵說。
咽了口唾沫,看來眼前這人應該也是九州盟裏乾容值得信賴的死士了,否則乾容怎會告知自己的身份。
吸了口氣,慕容淨顏點了點頭。
得到慕容淨顏肯定的答複,風沉的臉色也緩和了些,他大手一揮將這些洗澡水全部裝進了儲物袋,臉色也露出了笑容。
“既然如此,那我們日後也算是至交了。”
“不情之請,姑娘可否摘下麵具一看。”
額.
慕容淨顏有些猶豫,這家夥未免有些太自來熟了。
不過看其模樣肯定也是資異不凡,應該不是什麼尋常手下,或許是乾容的手足兄弟也說不好。
“好,但是你不要說出。”
“我的容貌,可是秘密。”
風沉愣了愣,旋即認真的點起了頭:“這是自然。”
得到這個答案,慕容淨顏便伸手將麵具摘下.
風兒拂過無情山,讓青草卷起了淺浪,彩蝶輕舞,在正午明媚的陽光下化為彩虹交織.
“記住了?”
“嗯”
“記住了。”
聞言慕容淨顏將麵具重新戴上,緩緩走到了風沉的跟前。
“咳咳..”
伸出白淨的手掌,輕輕抓了抓。
“記住了,就給我點好處吧。”
“畢竟這些東西,你知道,還是很貴的嘛。”
藍衣擺動,風沉的嘴巴微張,短暫的愣神後真的在身上找了起來。
可惜,以他的身份,真的沒有錢財之類的東西。
想了想,他最終將腰間的一枚金牌遞出。
“這個,應該還值點錢。”
慕容淨顏接過金牌,當著風沉的麵放在牙齒上輕輕咬了咬:
“喔,真金。”
“還行吧,值點錢。”
將金牌別在腰間,慕容淨顏感覺自己又平添了幾分貴氣,絲毫沒注意到那金牌的反麵刻有一個小字:
沈。
“好了,那我就先走了,後會有期啦!!”
說罷慕容淨顏腳底生風不再逗留,如今洗澡水也給出去了,好處也薅到了,是時候去辦正事了。
去蓮遲天宮!
沈風沉呆在原地,足足過了半刻鍾才緩緩垂下頭,他摸了摸自己空蕩蕩的腰間,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。
“蓮遲天宮。”
“這是出仙子了啊”
——
日暮時分。
唰!
隨著虛空中殘影浮現,接著一道身影從無情山上一步跨出!
白衣結發的曲永踉蹌站穩,他懷中的狸奴打著哈欠,此刻曲永身上盡是汙血,看起來剛經曆完生死危機。
隻是那雙眼睛卻滿是喜色。
“沈兄,可是讓你久.”
他迫不及待躍下小丘卻立刻呆愣住,因為這裏哪有什麼曠世奇才,隻有個拍著手,滿臉焦急的麻衣糙漢子。
二人四目相對,皆是透露出狐疑之色。
“你誰啊!”
“你誰啊?”
大家晚安,不要想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