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的和別人不同,樓主與我有再造之恩,不可沒忘。”
“賓州分舵盡是焚天聖地殘黨,那青燈派掌教更是曾經的焚天聖地大長老,實不相瞞,少主發行援令的時候他們都置若罔聞,故作不知。”
“好在我收到線報,才晚了半步出城。”
聽到這話慕容淨顏麵色沉重,看來,這情勢比自己想象的還有嚴峻。
一來,焚天殘黨的勢力不容小覷,竟然連賓州最大的青燈派都被其滲透幹淨了,不可謂沒有能力。
二來,他們對自己這少主是真的不服,甚至連馳援令都敢無視。
不過也是誰教前身是個廢柴呢,若非自己突然覺醒仙魔之姿,那衛鴻本已是內定的‘少主’。
摩挲指尖,慕容淨顏閉目。
執掌奪天樓是必要的,也是自己登仙計劃的第一步,本以為順理成章看來還是太樂觀了。
此前久居槐州韜光養晦,樓內有人信服,有人不服都在情理之中
看來,自己是有必要會一會這衛鴻了。
“好,我應下了。”
不等李敢開口,慕容淨顏抬袖指向一旁:
“此事你去通傳青燈派,本少主將會獨自前往偃州,直接和衛鴻在那所謂的招親大會上相見。”
“退下吧。”
李敢立刻收起話,單膝下跪告退。
瓢潑風雨,山巒隱沒在翻動的墨色中,慕容淨顏眸光閃動不知所想。
還是小黃鴨打了個哈欠,隨意安慰道:
“憂心啥,你可是有魔尊仙緣之人,這什麼衛鴻同伱怎可相比。”
微微一笑,轉身退回樓閣,身後紫衣擺動留下一地水痕,慕容淨顏坐回臥榻單手撐頜,點燃了一盞油燈。
“權者,利人心而為己用。”
“應與奪天樓主那般馭人有術,如此,無論是李敢這類忠義之士,亦或焚天聖地那些自驕自傲之輩,互相不過眼,卻能為了一個目標所動。”
“我思慮的不是衛鴻。”
慕容淨顏摘下麵具,那張千秋絕色,無暇的麵容在葳蕤的燭火下竟顯得分外妖冶。
“而是如何利用他,讓樓內心服口服。”
砰!
突然木門被踢開,一道聲音傳入了樓內:
“心什麼口什麼?”
“餓傻了?”
慕容淨顏愕然的回頭,隻見朱寰安手提著兩個木龕,濕漉漉的長發隨著衣服緊緊貼在身上,臉上帶著笑意。
“愣著作甚,還不快來拿東西。”
急忙起身,慕容淨顏接過朱寰安的兩個食龕,陪笑道:
“師兄有心了,居然買了這麼多好吃的。”
朱寰安甩了甩手坐在了屋內的木凳上,打量著慕容淨顏問道:“方才是你突破天封了。”
慕容淨顏正打開食龕呢,看到裏麵的燒雞頓時眼前一亮。
他麼的,自從去了那墜仙池,到現在連幹糧都沒來得及吃兩口,無時無刻不在後悔離開臨淵城前最後一頓居然剩了菜沒吃完。
拿起一個雞腿,慕容淨顏邊啃邊點頭。
朱寰安翹起二郎腿,將自己濕透的袖子捋了捋,抬眉道:
“突破天封的神物,你哪來的?”
“可是殺曲永拿的?”
慕容淨顏愣了愣,最終覺得這事無需隱瞞,當下便點了點頭:
“是,在龍脊山附近瞧見那曲永正和一人交戰,我也遭受了無妄之災,便齊心將曲永給險而又險的殺了,因此得見了天封之扉。”
“那曲永有一寶物名為忘仙水,便被我給拿走了。”
點了點頭,朱寰安並未猜疑。
畢竟聖墟這種地方人跡罕至,任何情況都有可能發生,修士之間為了些機緣勾心鬥角也再正常不過了。
況且慕容淨顏地鎖九重,實在也沒理由去找曲永麻煩,多半是被盯上了。
當然,就算是慕容淨顏主動去殺曲永,朱寰安依然也不會覺得有任何問題。
“你口中的另一人,是誰?”
朱寰安好奇的問道。
慕容淨顏抱著食龕走了過來,將吃剩的雞骨頭用紙包住,聞言搖了搖頭:“不認識,沒問過他的名諱。”
“不過.”
慕容淨顏坐下,從腰間掏了一枚金牌放在桌上。
“他給了我這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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