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錯,這石頭放在腰間總怕晃掉了。”
“還是放在盒子裏安心些。”
“嗬,姓沈的,小爺先借你東西一用。”
說罷乾容便快步離開了沈風沉廂房,哼著小曲,沿著小湖朝自己的偏殿走去。
可是走到一半乾容停下了腳步,又看向了手裏的方盒。
“不行,這東西不能收進儲物法器,我總不能一連端在手上好幾日。”
“況且.”
“也得堤防那崔狗當賊進我廂房。”
左右看去,乾容又走到了那座假山處,見沒有人便將方盒給放入了其中一個洞中,再用青草進行掩蓋。
拍了拍手,乾容露出了得意的笑。
“嘖,如此便成了嘛。”
“既不用擔心摔了或碰了,更不用擔心落了偷了,隻待七日後再來取。”
“嗬嗬,實乃妙計。”
眼見天空蒙蒙亮,乾容在湖裏搓了搓手,接著便快步離開了湖畔邊上。
——
偃都府。
清晨的山霧彌漫而入,室內氤氳著不辨白黑的暈影,如夢似幻。
一道纖影正倚靠在窗欞邊上歇息。
睫毛微動,慕容淨顏緩緩睜開狹長的眸子,抬眼看向屋外落葉飄窣的景色。
“已經.天亮了?”
伸了個懶腰,慕容淨顏揉了揉眼睛,緩緩從長椅上起身。
那大床,他還是睡不慣。
反倒是這硬邦邦的木凳,讓他更加心安,睡的也更加深沉。
撐開折窗,空山新雨後草色蔥灰,山風將落葉聲推送入戶,清冷的讓慕容淨顏都不免打了個寒顫,卻又更上一步。
或許本就孤獨之人,竟會享受這份氛圍。
就在慕容淨顏默立之時,忽而一道聲音響起:
“小姐,老爺來信了。”
慕容淨顏偏頭,在窗下不遠處竟然還站著一人,而自己卻一直未曾察覺。
仿佛是憑空出現,又好似一直便在這裏等候。
摸了摸自己的臉頰,確認自己的麵紗未摘下後,慕容淨顏微微頷首:
“袁管事。”
袁管事微微一笑,抬袖比請:“小姐若要現在看,便可隨老奴來書房。”
沉默片刻,慕容淨顏最終還是推開門走了出去,這口中的老爺,說的自然是偃州節度使,陳滄了。
父女之信,袁管事親臨,豈有不去的道理。
在袁管事的領路下,慕容淨顏足足走了半柱香的功夫,終於來到了一處道觀似的建築。
穿過小院的焚木鼎,慕容淨顏走入了小觀,簾幕微垂,屋榻前盡是落葉枯竹。
看起來,有許久未曾打掃了。
“小姐,信就在裏屋的案上。”
袁管事微微作揖:“此處是府內禁地,除了老爺和小姐外,便是老奴也不可久留,若然小姐看完了,原路返回便是。”
說罷,袁管事後退幾步,身影也愈發黯淡最終消失不見。
驚訝於袁管事的神通,慕容淨顏不禁揣測,這貌不驚人的山羊胡老頭,一口一個老奴的叫著,恐怕天封六關看輕了
或許,是半聖起步。
撩開幕簾走入,慕容淨顏瞧見觀內陳列著十餘排書櫃,皆是散放著一些古籍秘典。
單看這零散程度,就知道此地的主人必然是經常翻閱,甚至連案牘都是隨意擺放在木案上。
左右四顧後踱步上前,慕容淨顏遠遠便瞧見那案上果真放有一封信,隻是信紙泛黃,且居然沒有信封。
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放在那,就仿佛剛寫完一般。
走得近了,慕容淨顏眉頭微微一皺,這信
怎麼沒有字?
就在慕容淨顏彎腰欲撿起信封的時候,目光卻無意瞥見了信旁一卷案牘的竹標,當即便被吸引住了目光。
“西山.慕容氏?”
先一步拿起那案牘,不等隨手翻閱,慕容淨顏便又瞧見了桌上一本冊子,當下手中一鬆,那案牘掉在了地上。
發出了清脆的響聲。
這冊子上赫然平楷著一行字:
《奪天樓,名冊》
俯下身來,慕容淨顏快速掃視著木案上剩餘的紛亂典籍和案牘,頓時心如擂鼓,額頭也滲出了細密的冷汗。
因為。
這桌上所有的一切,都隻關乎兩個東西。
“奪天樓慕容氏.”
還有一更,明天補發,今天回來路上有事耽擱了,所以合一章先哦不然來不及了!抱歉抱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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