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府上人多.要我私下再會。”
說完,乾容抬手,露出了一枚九泉石。
這是方才慕容淨顏從身旁走過時,悄然塞給自己的。
“那便等她來尋我了。”
不過轉念一想,乾容還是感覺心中鬱悶:“這燕子,怎麼和沈風沉走一塊去了。”
“莫非是被捉住把柄了?”
在另一頭,慕容淨顏轉過兩道彎後,便和沈風沉告別。
“如此,就拜托沈兄了。”
“嗯。”
沈風沉微微頷首,突然問道:“你是九州盟的人?”
“啊?”慕容淨顏一愣,旋即搖頭:
“不是啊。”
“好,明白了。”沈風沉得到答案,便不再多言轉身離開。
而慕容淨顏也是立刻朝著自己的廂房走去,對陳滄不過是說說而已,誰沒事頂著個大紅布等著明天到來啊。
——
偃都府,平雲書房。
這如同道觀的書房中,典籍散亂,也是節度使陳滄平日在府上最常駐足的地方。
此刻,他便在案前翻閱著案牘,院中柴鼎香煙嫋嫋,多日來去往中州上朝,偃州積壓了許多要務等著他的審閱。
院中腳步聲窸窣。
陳滄仍低頭會神的看著一本竹簡,頭也不抬的說道:
“賢侄,所來何事?”
來人正是沈風沉,他停在了觀外,並未脫靴拾階,拱手道:
“風沉來此,是為拜別伯父。”
“哦?”
陳滄聞言輕咦一聲,放下案牘眯眼道:“你不參加招親大會了?”
搖了搖頭,沈風沉回道:
“我與湘靈深談一番,皆覺婚配不妥。”
“湘靈為人跳脫,一心求道,而我沈家久居官場,自然免不了日後的朝堂爭鬥,與她而言是層層枷鎖。”
“加之,我們自幼相識,這份情誼作兄妹圓滿,做夫妻未足。”
說到這沈風沉放下手,語氣平靜:
“因而,這招親大會,我放棄。”
聽完沈風沉的話,陳滄麵色不變,隻是嗯了一聲後便又拿起案牘:“好。”
“何時離開。”
沈風沉抬頭看了看天色,舒了口氣道:“現在。”
“.”
“嗯。”
等沈風沉離開書觀後,陳滄才微微按下手,看向了他離開的方位。
——
一個時辰後,乾容廂房。
白光閃過,一道身影從虛空中走出,正是慕容淨顏。
“你來了。”
乾容立刻從桌旁起身相迎,不過慕容淨顏隻是白了他一眼,兀自在桌旁坐下:
“你真是要把我害死啊!”
訕訕一笑,乾容也自知是自己打亂了計劃,也趕緊坐了下來問道:
“那節度使陳滄沒有發現你是假的?”
慕容淨顏給自己倒了一杯茶,輕抿一口沒好氣的回道:
“靠著沈風沉,瞞過他一回。”
“但絕對瞞不住第二回。”
聽到這乾容才放下心來,既然沒有暴露就好,省去了很多麻煩事。
“陳湘靈已經走了?”慕容淨顏突然問道。
“嗯,她早就走了,現在應該早已身處別州,就是陳滄親自去找也沒那麼快的。”
“那便好。”
乾容眼珠子一轉,還是問道:“你怎麼會和沈風沉在一起?”
待慕容淨顏放下茶杯,將此中來由講清楚後,乾容頓時著急了起來,他起身在屋內晃蕩,攤手道:
“他是朝廷的人。”
“沈家的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