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眼,朱寰安便察覺到這光頭的殺氣之盛,甚至不輸給那些成名已久的扶龍司高手。
聽聞名號後,更是心中有數,這慕傾雖非殺入九州核心,但絕不是一個紙上談兵的泛泛之輩。
慕傾聞言,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點起了頭:
“自然。”
“為何是我?”朱寰安斜靠椅背,隨意將腳搭在桌上,眼神朝後示意著。
“那邊無論是九州盟,還是朝廷的人,以你的實力大可隨意去選,我這孤家寡人的.”
嗬嗬
搖了搖頭,慕傾卻是做出了一個不像和尚的舉動。
隻見他十指交叉,俯身靠在桌上,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朱寰安:
“不,在很久之前,貧僧就選你了。”
“.”
朱寰安聞言沉默良久,接著不著痕跡的收回腿,眯起眼道:
“你該不會是?”
搖了搖頭,慕傾再次坐直,細細說道:
“貧僧雖是仙魔之姿,奈何斷鶴門實力孱弱,僅有貧僧一人入問劍會。”
“九州盟號令修真界,勢必會和朝廷在問劍會中展開角逐,而朝廷更是局勢複雜,不得見能走到最後。”
“哦?”朱寰安嘴角勾起笑容,問道:
“何以見得?”
慕傾扣起佛珠,吐出一口白霧:
“貧僧比施主多來九州一段時日,眼見這朝廷由左右宰相分為兩派,分居城中,猶如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“分別是大衍學宮為首的舊派貴族,以及伏龍司為首的三司俊傑。”
“和這大衍學宮這邊相比,三司顯然更為低調謹慎,究其原因,想必是因為.”
朱寰安替為開,笑道:“因為那個自封的麒麟子沒有冒頭。”
“正是如此。”
慕傾頷首,他的手不經意的摩挲著大腿,慨道:
“貧僧不過是想在問劍會裏尋覓機緣,順便挑戰各路高手,絕沒有心思參與這些無意義的鬥爭當中。”
“可與九州盟合作便是與朝廷為敵,入朝廷則會陷入袁沈二人的內鬥,因果難消,貧僧勢單力孤,多半難以獨善其身,因而貧僧以為”
“唯有朱施主你,與貧僧是一般人,你我二人若是成行,想必無人會來招惹,能平安走到最後。”
聽到這,朱寰安輕嗬了一聲,這慕傾的算盤打的倒是響。
但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,就不好說了。
畢竟所謂結盟總歸是空口無憑,別是這慕傾想要對付某人,變相指望自己去幫他解決呢。
這種事,朱寰安見識的太多了。
“容我想想。”
“施主,此事不急。”
就在朱寰安和斷鶴門慕傾閑談之時,一道身影也堪堪從這個小道,準備步入九歌城坊市。
正是慕容淨顏戴著麵具,背著琴,悠哉的走在巷子頭。
“罷了~還是出來找找師兄吧。”
“免得他把雞吃完了,最後忘了給我帶回來。”
吹著小哨,慕容淨顏突然眼角一疼,趕忙抬起長袖遮起光來。
隻見天邊日光映照,那有什麼東西在折射著,以致於十分晃眼。
眯起眼,定睛一看,慕容淨顏不禁愣住了。
隻見那熠熠生輝的正是某處茶樓上的一撮橘發,而在那橘發對麵,則坐著一個鋥亮的光頭。
“那是師兄和”
“衛鴻?”
今天有點事回來晚了,欠的半章留著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