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朱寰安則是看向四周,隻見這些光芒來源於牆壁上的蝕刻,應該是某些特殊的陣法,而隨著這些光芒照耀,朱寰安感到自己的血氣滯澀異常,連帶著功法的周天都運行不暢。
他,到底是誰
到底,誰才是怪物啊。
噗!!!!!
伴隨著一聲沉悶的巨響,漢子的身軀如同斷線的風箏從洞穴中飛出,那嘴中的鮮血噴薄如泉,瞬間將地麵染紅一片。
“我說你”
朱寰安話音落下,大漢下意識的後退了半步,額頭也留下了一絲冷汗。
“這不可能.”
兩頭巨熊雖然氣勢恐怖,但看樣子至多隻算異獸之姿的上乘,連神獸都夠不上,但令人意外的是兩頭黑熊虛影竟在慢慢交彙重疊,而熊的模樣也有了變化。
一道淡漠的聲音響起,紅衣男子也終於有了動作,那橘紅的長發晃動,微微轉頭,側露出一雙無情的眸子。
白麵蜚發出一陣怒吼,接著兩個大漢並肩其衝,裹挾著四爪並用的烏光獸影,整個溶洞簌簌發抖。
尤其是其寬厚後背上,一條白鬃黑龍的刺青驀然睜眼,栩栩如生,鑲有滾燙的金邊,似要騰飛而起。
隻見朱寰安舉起雙掌,接著猛地推出,竟是打算伸手去抓住那雙牛角!
“嗬嗬.”
噗通。
“.這是拓跋家的封血之術?”
不等二人倒下,朱寰安的雙手已經掐住了他們的脖頸,重達五百多斤的巨大身軀就這麼被拎小孩一般又給拉回立正。
“不行.得幫幫他們。”
蠕動的烏光猶如閃電,將朱寰安的‘燭晝’給瞬間包裹,接著一種詭異的波動釋放,瞬間消失無蹤。
但現在.
竟被這紅衣男子,隨意抬起的左掌給攔下了。
“太慢。”
就在朱寰安踱至岔路口時,突然一道巨大的聲響自漆黑的洞窟深處傳來!
這些黑光帶著絲絲邪氣,那是吸取人肉精華的邪功顯露,凝結成了兩隻模樣猙獰的巨熊。
溶洞安靜,隻剩下朱寰安離開的輕緩沙沙聲,少女等了好一會,直到周圍再也沒有任何動靜。
就在朱寰安準備有所行動的時候,他的目光微移動,察覺到身後有了新的動靜。
那就是.
這個男人,強到超乎了想象。
“但若隻能做到這種程度.”
“小子!”
準確來說,是衝向朱寰安揚起的刀。
話音未落,比巨熊還魁梧的漢子突然察覺到不對勁,常人被自己這麼一拍,轉過頭來早就魂破心驚了。
可這紅衣男子竟然頭也不回,身子也是分毫未顫,刀客的兵器被奪幾乎是死穴,但他連一絲恐懼都沒有流露出來。
山洞中傳來轟鳴,那勢如破竹的白麵蜚仿佛一頭撞上了麵堅不可摧鐵牆,猛地揚起腦袋,不可控的朝後仰倒。
鏗!
黑刀出鞘,伴著金色的焰火!
巨熊來不及驚愕,便徑直被朱寰安這一刀給從中劈開,但預料之中的血雨並未出現,反倒是那灰熊的‘屍體’劇烈蠕動,竟化為了烏光再次衝來!
“兩個傻大個可是怪物,竟然會在他身上吃虧?”
“就算一會把你撞碎,我們也會把你撿起來吃幹淨的,放心好了!”
“此物是何種法器,竟能奪人兵器,倒是有趣。”
可是當她咽了一口唾沫,扭過頭準備看看場中的殘局時,整個人立馬僵在了原地,每一根汗毛好像都豎了起來。
大漢看向朱寰安的腳底,發現那雙布靴甚至都沒有後撤泄力,當即羞恥和憤怒讓他猛地抽回拳頭,濃鬱的土黃色的光芒從他腳底升起,整個人再次膨脹了一圈。
說到這,朱寰安再次看向兩個大漢,這二人並沒有被陣法影響,反倒是氣血交彙,發出了磅礴的黑光。
獸影的每一步都仿佛地動山搖,在其對比下,朱寰安的身影如同螳臂當車一般渺小。
腳下一軟,少女跪地在地,臉色慘白,渾身不自覺的顫抖起來,那是對死亡的恐懼。
在石柱之旁,那道橘發披散的身影正斜靠於此,如同修羅,正雙手環抱低頭看來。
那雙金眸中,透著揮之不去的冷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