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著乾容繼續朝前走去,而慕容淨顏悄悄的回頭,卻見方才分明被金龍碾過的所謂異物,竟又出現在了原地。
“喂,別人都是朝山上去,你怎麼偏偏往崖底跑?”
乾容擺了擺手,幹咳一聲。
“你說的機緣是什麼?”
“自然不會。”
畢竟這家夥已經發下了大道誓,無法害自己,況且接下來還得指望他給自己充當保鏢呢。
此刻石階之上,正有兩道身影在緩緩前行。
“那,前麵那些人是誰。”
“這般緊跟,都快貼到吾背上了,莫非是怕我丟下你?”
乾容扣了扣臉頰,搓了搓手陷入沉吟,半晌笑道:
“沒事”
“那這條道,隻有你一個人知道嗎”
但自己現在沒有氣血加持,若非腳小,根本連立足之地都沒有。
慕容淨顏瞥去,問道:
乾容的聲音也不時響起,為慕容淨顏解釋著:
“哦?有什麼效果”
“膽敢嚐試,輕則識海受損,稱聖無望,重則會直接變為一具行屍走肉,成為這通天涯中異物的口糧。”
“當然。”
而其手心裏,則都緊握著各式各樣的兵器。
乾容擦了擦汗,舒了口氣道:“吾還以為是吾喝醉了,喜歡上了男人。”
“怎麼,這般好的機會你莫非要放棄?”
“伱既然和他交手,可知這姓崔的去向,他那些同夥都是誰,待我回去將這些人逮到,不怕不能扯到他的身上。”
餘光朝後瞥去,乾容看著碑林地上那些被血月之光映照泛黃的泥土,朝慕容淨顏伸出了手:
“隨吾來。”
我?
“既然你和這姓崔的交過手,屆時隻需在九州盟眾人前指認此事就行,他當然是百口莫辯,其他的就交給吾了。”
“世人不知,這通天涯底的機緣可不比那崖頂小,而且,誰說來到這崖底,就不能登山了?”
慕容淨顏揉了揉鼻子,甕聲道:“何出此言。”
“至少,還能靠你。”
“別玩了,快把他們搞定。”
幾乎是乾容說完的功夫,二人視線裏果然出現了一些奇怪的東西。
“呃”
聞言,背後的慕容淨顏挑了挑眉,拱拱乾容道:
“喂,你仇家啊?”
慕容淨顏目光謹慎的看著腳下,小心踩著石階,乾容這家夥氣血充盈,每一步都如輕功一般,根本不怕踩空。
好在乾容也沒有催,二人一路走來都是不緊不慢的。
隻是下一秒,漢子的話頓時又讓慕容淨顏的心中一跳。
說罷乾容身上浮現出明黃色的氣血聖光,一條金色遊龍從他的額頭浮出,朝著那些人形怪物張口衝去,隻是一個擺尾便將這幾個異物給拍成了碎片。
“那你這幾天,就不要離開吾身邊了。”
漢子沉聲道:“你把他哄騙去青樓娼館,次日我族弟赤身躺在街上醒來,淪為笑柄,就此道心破碎..這不算毀其清白!?”
“所以接下來”
“畢竟,吾此番也是偷偷出來,親自去捉他豈不是賊喊捉賊。”
這一瞬間,不知為何慕容淨顏突然感覺到一絲恍惚的熟悉。
乾容的麵色疑惑,試探的問道:
“你沒什麼大事吧。”
血月降臨。
山巒背側,有一蜿蜒的石階,乃是自然造化,陡峭險峻,雖不能登山上天,可卻是能通往崖底。
慕容淨顏跟在乾容的身後,這家夥的路線頗有古怪,古怪之處就是,這一路上沒有遇到什麼人。
它們肢體完好,仍然拖著那些笨重的兵器,仰頭看著空中的血月,仿佛方才的打擊隻是一個幻夢。
月生月落,兩日時間一晃而過。
慕容淨顏聞言頓時愣住,手中攥著自己的白襪,眨了眨眼。
慕容淨顏將鞋子套上,聽聞此言抬起手指指向自己。
走出迷霧的幾人身上穿著原始的衣物,看起來都是充滿野性力量的漢子,古銅色的皮膚看起來和九州名門有明顯的區別。
“它們不是人也不是修士,隻是異物罷了。”
“乾容!”
“這是風行咒,你待會趁亂貼上先走。”
“這幾個家夥應該是裴州七怪,來曆不簡單,況且他們既然知道蝴蝶穀,看來也是有些內幕才對,當真不好對付。”
“待會,你先走,免得耽誤吾施展拳腳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