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如此,也隻能保持天封四關的仙魔之力最多幾息,他要趁著自己的意識回光返照的一瞬間重創慕容淨顏。
遠處的慕容淨顏收回目光,似乎已有了答案。
自幼,他都並非一個爭強好勝的人,之所以練劍,是因為喜歡。
一聲囁囁的聲音響起。
“對啊對啊,林子裏妖物橫行,肯定要人多才更安全啊。”
白色盤膝而坐,過肩的柔發遮掩麵頰,似乎已經等了很久。
“今日之恩曹某定當湧泉相報。”
“淨,少主.”
遠處日光斜照,妖僧已經化為了一灘膿血,他的身首分離,顯然是死前已經被人斬落。
嗬嗬
隨聲輕笑,眼前的白衣回過頭來。
“若是慢了一步,被人尋到那羽飾,嗬.”
夏洛領命而去,而轎輦右方的曹典天目視前方,他的臉上此刻戴上了一副猛虎麵具,遮住麵目,看不清神情。
以他的實力,隻要不刻意得罪人,確實是有可能獨善其身的。
“我不信什麼雙生同魂,我就是我,況且.你覺得你能徹底抹除我?”
“頓悟?”
不過
曹典天身為宸王府世子,無論是投靠沈風沉還是袁闖都是輕而易舉,這些來路不明的黑衣人
突然,曹典天意識到了什麼。
行至巨木台下,曹典天收劍朝上,一字一句擲地有聲。
陳湘靈小心翼翼的開口,但當慕容淨顏斜睨而來時她趕緊閉上了嘴巴。
“在下宸王府世子,曹典天。”
而這些人都帶著古怪的麵具,莫非就是奪天樓的人。
這是他將自己最後的血肉獻祭,以維持著魔輪天功最後的運轉。
“唯有本宮執掌這幅身軀,才能橫掃六合八荒,推翻舊製,登臨皇位。”
“後麵那些人,莫非也都是”
“阿顏,你這是什麼道法啊?”
眸子微闔,慕容淨顏心中思忖。
見陳湘靈不再說話,慕容淨顏單手托額,眉頭微顰。
“阿顏,為何不帶上他們?”
曹典天聞言微微一愣,持劍的手不可查覺的緊了些。
黑衣加身的慕容臉色陰沉,大步朝著湖畔走去,他隨手撥開重重迷霧,冷視著眼前的一道身影。
這曹典天應是可造之材,天封三關圓滿的實力,身邊總算也有一位用得上的強手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
一旁的陳湘靈見狀眼睛都瞪大了。
打量了一番陳湘靈,慕容淨顏並沒有回話,若非心中那人的要求,他才懶得管這女娃的死活。
轎輦升起,慕容淨顏橫臥其上,手中翻閱著一本金色的經文。
“原來你早就醒了。”
幾日被掛在巨木上,他想了很多。
這支潛入問劍會的勢力屬於萬輪國哪支,或許目的便完全不一樣。
“你我本是一體,同生同魂,你還沒有明白這一點麼。”
隻是感到無盡的遺憾,他的劍道初窺端倪,還有很長的路要走。
微微頷首,慕容淨顏抬手一點,一絲一縷的紅光從指尖飄出,沒入了夏洛的身體。
但是這座石城顯然不是。
黑衣慕容嘴角微勾,看向茫茫的湖麵。
他看了看手裏的化神劍,接著微微側身,猶豫片刻才朝著巨木的方向走了過來。
雖說這些日子他們彼此都保持著冰冷的距離,但兔死狐悲是難免的,此刻見到他們被遺棄在這,心中不免有些異樣。
高台上的慕容淨顏聞言昂首,挑眉看向山色乍破的遠方,黑發落肩,玄氅隨風而動,如畫中人。
這是什麼道法?
就算是她們天仙穀的師長,恐怕也沒有這般厲害的療愈手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