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BOSS,京大的事故調查出來了。”
“是他們在校碩士生用氫氣做化學實驗時發生了爆炸,當場死亡,無其他人員受傷。警方取證完成,環保部門的人也帶專業儀器檢測過了。”
夜色漸深。
霄靖川站在陽台,聽著張奇的彙報。
半晌,開口:“社會關係調查過沒有。”
“調查過了,社會關係簡單,小康家庭,是家裏的獨子,平時在學校也沒什麼異常,就是一心撲在實驗上的學生,沒什麼社交。”
張奇一頓,問:“老大,你是懷疑……?目前調查結果來看,確實是意外。”
霄靖川沉吟一聲,沒說話。
夜晚的室外冰冷刺骨。
霄靖川望著外麵突然飄起的雪花,嘴裏呼出一口白汽,掩住棱角分明的五官。
“衛德那邊怎麼樣?”
張奇回:“他月初就到了鵬城的漁頭村,在那蹲了大半個月,已經發現了史萬彬確切的蹤跡,盯住了,這次他跑不了了。”
屋內傳來輕微的動靜。
“盡快把史萬彬的嘴撬開,不能再拖了。”
霄靖川腳下一轉,說完掛斷了電話,裹著一身寒氣,回了房。
唐茭剛掀開被子,半撐起身,看到霄靖川,雙眼迷蒙地說:“你去哪兒了……”
臥室裏的暖氣開得很舒服,唐茭小小隻坐在床上,困倦得直揉眼睛。
見霄靖川還站著,嗓音軟綿綿的,咕噥著問:“站著做什麼呢。”
“外麵下雪了,我身上涼。”
霄靖川待身上的寒氣散了點才走過來,上了床。
拉起被子把小臉懵懵的唐茭裹住,抱著人,又躺下了。
“怎麼醒了?”
唐茭挪了挪臉往霄靖川懷裏貼,嗓音沙沙糯糯的:
“迷迷糊糊的,沒摸到你就醒了。”
唐茭傍晚累得夠嗆,睡了半覺,現在又困,身上又酸又痛,渾身沒勁得很。
霄靖川握住她的手腕,往後搭在自己腰上。
攬住軟乎乎的女孩,揉揉腦袋,一下一下摸著背,低聲哄道:
“睡吧。”
唐茭咕噥了一句不知道什麼,很快呼吸又平緩了。
霄靖川在她額頭上親了親,也閉上了眼。
……
夜裏的一場初雪,下得很綿長。
唐茭醒來時,院子外已經披了十公分的積雪。
“啊~~~~~~~”
“疼疼疼疼!!!”
唐茭趴在沙發上,扯著又嬌又細的嗓子呻吟不斷,聽得昨晚洗了三回冷水澡的霄靖川渾身起火。
手上忍不住更用力。
“啊啊啊啊~~昂!”
唐茭憤懣地一扭頭,抬手撇開擋在臉上的長發,怨道:
“霄靖川你輕一點啦!疼死了!”
霄靖川單腿屈膝撐在沙發上,掰著唐茭細白的手臂,給她按摩。
聞言薄薄的唇角一扯,依舊半點不減力道。
“疼你才長記性,小點聲。”
好狠心的男人!
唐茭哀怨地扭回頭,臉蛋趴在抱枕上,嘴巴撅得能掛油壺。
“疼還不給叫了。”
“怎麼說,我也是見義勇為呢……”
這會兒又不是昨晚纏著人哭唧唧的時候了。
霄靖川沒好氣地壓著肩膀,兩手掌著,給她揉腰。
太細了,一個手掌就能掐住。
“嗯~輕點,輕點,對對對,這樣舒服~靖川哥哥你手藝真好……”
唐茭軟賴賴地趴著,嘴裏哼哼唧唧。
今早醒來,唐茭渾身酸痛到不行,尤其是肩膀和手臂,像被人暴揍了一頓。
“看來我鍛煉得還不夠,力氣太小了。”
唐茭眼珠子往身後瞥,懶懶地說:
“等我交了報告,你陪我去喬森哥那兒練練好不好呀~”
“兩個月沒去,一朝回到解放前了。”
霄靖川揉捏著哪兒哪兒都軟乎的觸感,哼笑一聲:
“想練成什麼樣?”
唐茭“唔”一聲,思索著說:“最好,能把你公主抱抱起來。”
霄靖川彎下身,手掌往底下伸,攬住軟若無骨的細腰,單手輕鬆把人撈起來。
笑道:“還挺有誌氣。”
唐茭動了動鬆快了許多的胳膊腿,坐在沙發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