燈光下,黑眸危險眯起。
“你去了?”
已經被盯住的唐茭毫無所覺,低著頭認真紮針,回道:
“去了呀,秦麗在某些方麵真是很有獨特的智慧,果然他們每個人都非常樂意。”
很好。
齊東陽,死定了。
在那並不十分遙遠的警校生特訓區宿舍的某張床上,正甜蜜蜜依依不舍和秦麗煲電話粥的齊東陽,突然猛打了十個驚天噴嚏。
霄靖川黑眸中危險的幽光一閃,麵上卻依舊不顯,牢牢拿捏身為正宮的淡定大氣,隨口問道:
“感覺怎麼樣?”
唐茭回想了一下,搖搖頭,遺憾地說:
“不太行。”
霄靖川眼皮微妙抬起,語調微妙上揚,“怎麼說?”
唐茭紮好最後一針,抬起頭,皺著細眉愁道:
“不知道是不是運動生的通病?他們每個人都很愛用力蹦著肌肉誒,硬得跟石頭一樣,哪裏紮得進去喔。”
“說都說不聽,還把我的針弄歪好幾套。”
她話音一轉,抬手喜愛地摸摸霄靖川修長的手臂,說:
“還是你好,很放鬆,很好紮。”
霄靖川:“…………”
真是令人十分開心不起來的誇讚呢。
霄靖川忍了又忍。
但俗話有說,士可忍孰不可忍。
硬可忍,被說軟,絕對不能忍!
他突然掌心握拳,修長的手臂用力,繃出肌肉塊壘無比分明的性感線條。
紮在上麵的幾根長針,在唐茭的眼皮子底下,被肌肉繃擠得晃了晃。
男人黑眸地森森望著唐醫生,強調道:“我不硬?”
唐茭:“……”
她伸手氣惱地一拍這性感大臂,“你搗什麼亂呀!!剛紮好的針!”
孔雀開屏要給自己正名“很硬”的霄患者,被唐醫生降龍十八拍,打了好幾下。
最後,委委屈屈地放鬆了性感美肌,乖乖挨紮。
什麼神經痛、睡不著,全被紮沒了。
抱著唐醫生美美入睡,醫患關係重歸和諧。
#唐茭茭,神醫#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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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天後。
霄靖川還未出門就接到了通知,說霄副董早早等在了總裁辦公室。
霄靖川利眸鋒銳地抬起。
魚,上鉤了。
一個小時後,霄謄總部大樓頂層。
霄靖川脫下大衣往辦公室走,張奇伸手接住衣服,快步跟在後麵,小聲彙報。
門口,林思怡雙手握在身前,緊張地道歉:
“霄總,對不起,霄副董硬是要在裏麵等,我實在攔不住。”
霄靖川隨意一擺手,心情頗不錯地說:“沒事,下去吧。”
說完,直接擰開門大步走了進去。
霄榮坐在沙發上,聞聲轉過頭來,看著意氣風發闊步進門的小侄子,眼鏡片微閃,掛上了溫文親和的笑。
他站起身,笑著打招呼:“小川,你來了。”
霄靖川狀若不知,疑惑道:“榮叔,怎麼這麼早等在這,是有什麼事嗎?”
他說著,單手解開西裝扣,腳步不停走到寬大整潔泛著曜黑冷光的辦公桌前坐下,寬肩往椅背一靠,修長的十指張開對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