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這好哥們兒,這些年家裏賺了不少錢,給他養的膘肥體壯。
其他地方還好說,臉上肥肉嘟嘟的,一緊張,就滿臉哆嗦。
“沒啥意思啊,就是有人在搞你們。”
沈旎滿不在乎地說。
於濤冷汗淋漓:“搞我們?為啥啊?”
“看你們家是不是得罪人咯。”
“我們家……”於濤歪著腦袋想半天,“也沒得罪人啊,我爸做生意的,我們家是外地人,別看生意做的風生水起,其實很不容易,處處謹小慎微的。”
“有沒有同行惡意競爭?”我問。
這是極有可能的。
於濤抓抓腦殼:“咱也不知道,這到底會對我們家產生什麼不利影響?”
我看了看沈旎,這丫頭對著一盤羊羔卷死懟。
吃相先不說了,看她吃東西,是真的香啊。
她做神秘靈異類主播不紅,那是因為鏡頭處處沒有什麼吸引人的。
可我敢打包票,要是做個吃播,肯定能紅。
我悄悄給她錄一段視頻,打算晚上回去剪輯一下,放網上試試水。
要是賺到錢了,分她仨瓜倆棗的。
“具體還不清楚,初步就是搞子嗣,你不是連做了半個月蠢夢麼?哦對了,這件事已經搞定,給錢吧,兩萬!”
沈旎大約隻有在提起錢的時候,才會放下筷子。
於濤一愣:“為啥說搞定了?”
沈旎指指我:“有他在,你絕對不會再出任何問題。”
“為嘛?”
“他比你香。”沈旎衝我甜甜一笑。
我一腦門黑線,老子特麼……還真就是這麼回事。
於濤這二貨,掏出手機付錢。
在付錢這件事上,他非常幹脆利落。
我很懷疑,他將來是否能守得住於叔叔給他拚下來的江山。
付了錢,他手機突然響鈴。
“老爸來的電話,我去接一下。”
他站起來走到另一旁接電話。
我趕緊和沈旎搶肉吃,還替於濤也搶了一碗,不然他連菜葉都吃不上。
接完電話,於濤悶悶不樂地回來坐下,提起酒瓶子咕咚咕咚,對嘴吹了小半瓶。
幸虧是汽酒。
“怎麼了?”我問。
“怪事啊!”於濤說,“我們家工廠擴建,剛搬的新廠房,上了幾台機器,原本一切都是好好的,這陣子工人突然開始辭職。”
“為啥?被挖牆腳?”
我問。
這件事很可能和競爭對手有關係。
咱門雖然不是刑偵部門,但刑偵局看過,順藤摸瓜這事兒還是懂一點兒的。
或許可以從工人這裏打開突破口?
於濤搖頭:“我爸說,都是被嚇走的。他叮囑我最近花錢不要大手大腳,寒冬將至,工人不好找。哎!找不到工人,工廠就開不了工……”
我腦袋突然一暈,左眼眼球生疼。
起初以為是有鬼,尤其是酒吧,藏汙納垢的地方,角角落落,每天都會發生很多肮髒的事。
但是,沈旎卻是怡然自得。
若是有鬼,她肯定比我更敏感。
沒有鬼,難道是吃辣辣的?
我愛吃辣,無辣不歡。
為了試驗,我打算再吃兩口羊肉。
可鍋裏隻剩下幾塊魚豆腐。
最後一塊羊羔卷,已經被沈旎夾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