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今天這個點兒氣溫還有點高,加上我們乘坐沈旎的車,一路受到驚嚇,都冒了一層汗。
可沈旎說出這話之後,我和於濤都禁不住哆嗦一下,眼瞅著門口地上,平空起了一旋風,忽悠悠,好像微型龍卷風一樣慢慢升起,又消失在半空。
“堯、堯哥,你看見沒?”
於濤冷汗淋漓,結結巴巴地問。
我點頭,還以為隻有自己能看見呢。
“不對勁。”沈旎又重複了一下,我看她臉色蒼白,比在車上還白,知道是累的,就故意往前靠了一下。
她順勢靠在我身上,但這姿勢很微妙。不知道的,隻當我倆比較親密而已。
於濤妒忌地瞥了我一眼:“你小子厲害……”
我衝他苦笑,哥們兒可不想這麼厲害,這丫頭瘋起來能要人命。
“怎麼了?”我問沈旎。
“有人來這裏動過手腳,不過還好,比之前的符令弱很多,你能搞定。李堯,我現在太累了,想睡覺,給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。對了,把我包拿來……”
她指著桌上的包。
說完,這貨居然倆眼一閉倒在我懷裏。
倒也是軟玉溫香,就是沉了點。
於濤給嚇到:“天師怎麼了?”
“額,要休息一下,你這兒有地方可以睡覺嗎?”
“有有有,我們這裏有值班室,別嫌髒就好。”
我點頭,又和他一道,吃力地把沈旎抬到值班室躺著睡,再去把她的包拿來。
剛放到她枕頭邊,她就像個孩子一樣,嗖,一把抓著抱起來,側過身呼呼大睡。
我和於濤在屋裏抽了根煙,決定再去車間看看。
沈旎都說了,我能搞定,那還怕啥?
“於濤,我先去看一眼,你在這裏等著。”
於濤點頭:“堯哥多謝了!”
“客氣啥,於爸於媽對我好,我為你們做點事還不是應該的?”
他眼睛一紅,熊撲過來抱著我,嗷嗷叫了兩嗓子:“好兄弟,一輩子。”
“滾,我不喜歡跟男人抱。”
把他從身上扯開,我扭頭去車間。
一到車間,還是陰森森的。
我又學著上回的模樣,滿屋子尋找符令。
別說,還真給我找到。在一把躺椅上,據說這是於叔叔專門的躺椅。
這次不是紅色的符令,而是灰不辣雞。
我找了一遍又一遍,確定隻有躺椅下有一張。
我拿手小心翼翼摸了一下,冰冷刺骨,好像剛從冷凍室拿出的冰塊一樣。
“厲害了,沒想到道術玄學有這麼多好玩的。”
我伸手一點點撕下來。
它粘的也不那麼黏糊,很容易就揭下來。
符紙上,鬼畫符一樣的線條圍成一圈,越看越像個人。
我琢磨該怎麼弄它,燒了?
唧唧!
突然符紙動起來,拚命扭動,從我手上掙脫,嗖地跳到地上。
我震驚了,還帶這樣的?
你能想象一張紙跑路麼?
它迅速地朝牆根跑,我以為它想上房揭瓦,結果人家來了一段助跑,直接一個旋踢,狠狠朝我踹過來。
我目瞪狗呆,牛,真特麼牛!
泱泱華夏,多少神秘的文化沒被世人所知。
跟隨趙綾和沈旎學這些的心思,越發堅定了。
我知道,自己這是一腳踏入了一個不能回頭的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