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抓起手機看了看,笑了。
“是薑大鵬打來的。”
另外倆都鬆口氣,劉然還很刻意地和我保持距離。
大約是剛才夢中,我做的事太唐突了。
嗨,李堯你真是個流氓!
之前我曾和他聯係過,說起屍體的事。
他表示會幫我們留意,看來現在是有消息了。
“喂,大鵬……”
我笑嗬嗬,故作輕鬆地接聽電話。
“堯哥,有消息了……”
薑大鵬神神秘秘,故意壓低嗓音。
按照他的說法,今天剛收進來一具女屍,19歲,讀大專,車禍身亡。
不過她並不是馬上死亡,而是車禍之後在重症監護室待了一個多月才去世的。
“你們來吧,今天晚上10點多剛拉過來,明天下午就要火花了。”
薑大鵬的聲音聽起來發顫,很冷的樣子。
“你怎麼了?”我留個心眼。
畢竟上回他被李秀秀上身,把老子害慘了。
“嗨,別提了,我這不是在停屍間嗎,這裏冷的很,不說了你快來吧,東西都給你準備好了。”
薑大鵬語速飛快。
“啥東西?”
“氣囊啊,旎旎說你需要,一聲令下,哥們兒還不趕緊準備?”
薑大鵬這樣一說,我倒是放下心來。
這小子是沈旎的小迷弟。
他能做出花癡狀,說明被被上身。
我答應一聲,掛了電話,和劉文龍說:“咱門過去吧?”
“嗯呢,我早就準備好了。”
他左手從兜裏摸出一把符紙,右手是一把五帝錢。
我想起自己的七星劍,但有必要帶這玩意兒嗎?
“咱門是去火葬場,又不是去閻王殿,沒鬼吧?”
這話說出來,我自己都不信,隻是單純地期盼今晚別遇到好兄弟就成。
“有備無患,萬一詐屍呢?”
劉文龍一臉凝重,和我四目相交。
我瞬間後悔跟他聊起這事兒。
咱這馬上要去火葬場了,你跟我提詐屍?是想我死還是咋滴?
“那我呢?”
劉然小聲地問。
“你……”我心裏糾結,不能留她一個人在這裏,但也不能帶著她啊,畢竟是去火葬場。
“要不你回家吧,火葬場陰氣太重,不適合女孩子去。”
還是劉文龍直截了當。
劉然臉通紅:“你、你這是重男輕女。”
我一腦門黑線:“不是重男輕女,你也知道的,陰陽之道嘛。再說了,你不怕?”
劉然咬咬牙:“你們不怕,我就不怕!”
“那成,一起吧。正好咱倆沒車,過去還麻煩呢。”
我倆手一攤。
看起來劉然也是個倔強的姑娘。
說定之後,各自回房休息。
甭管薑大鵬催促得多著急,我8點之前都不能離開這座房子。
清晨,我們仨起床,收拾利索,下樓去吃了個早飯,便動身前往火葬場。
一路上三個人都沒什麼話說,心事重重。
我本想調節氣氛,幹脆算了,還不如打一把遊戲舒服。
來到火葬場,薑大鵬拎著包,已經在大門口等著我們。
黑亮的柏油路,綠油油的鬆柏,灰色的建築物,一切都那麼莊嚴肅穆,令人忍不住產生終極歸宿感。
其實這些樹種在青州並不太適合生長,但很奇怪,它們就是長得很茂盛,綠油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