搬開電視櫃,小心挪走電視機,我和劉文龍蹲下來研究這麵牆,最終發現新的乳膠漆,掩蓋的是一個洞。
我摳了摳,從裏邊掏出一個長條形紅布包,打開,裏麵是一個竹筒,長約10厘米。
竹筒看起來很有年頭,兩端封著,咱也看不出有啥門道。
晃了晃,裏邊似乎有東西。
“打開看看……”
我提議。
劉文龍道:“還是等等吧,等沈旎回來再說。”
“喲嗬,你還真迷信她。”
“嗯,不是迷信,是崇拜。還有趙前輩,她也很厲害。”
“趙前輩?你說我小師父?她可能厲害,但是她爺爺更厲害……”
我永遠不會忘記,通過一個風水局,改動一些樹木石頭,居然能徹底影響一個人的運勢。
“把這些恢複原樣吧,等下跟劉然說一聲。”我道。
劉文龍點頭,幫我恢複原樣,過程中也是始終心事重重。
我被他這副樣子給鬱悶壞了,幹完活兒抽煙的時候,我直接問:“文龍,你小子到底有什麼心事?差錢嗎?可別提前消費啊……”
他木訥地搖搖頭:“不是錢,也不是我,是你!你能看見鬼麼?”
我笑了:“哥們兒一直能,不是跟你說過了?”
“我、我以為你是偶爾……怪事。”他又開始掐算起來。
這一掐就是半小時,劉然都回來了,他還在掐。
咱也不知道他是在算啥,高數嗎?不行是數學分析?這麼難算。
劉然對我們今天的所作所為表示極為感謝,一再要求留下一起吃頓飯。
我們看著她挺疲倦的樣子,再說了,咱也是拿錢辦事,誰也不欠誰,便婉拒了。
走之前,我把竹筒的事跟她說了。
劉然很詫異:“這不是我的,既然是李大海指給你看,你拿走吧。”
“那我就不客氣了,反正也不一定是什麼好事。”我苦笑。
我和劉文龍離開劉然家,回頭看那棟樓,陽光下散發著灰蒙蒙的光。
別誤會,那光是外牆折射,現在它看起來和四周的建築一般無二。
不過雖然事情搞定,我仍是懵懂。
我們做的就是讓李大海怨氣消散,那其他的呢?
沈旎總是說一半留一半,我決定等她回來,好好拷問一番。
回到家,打開門,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。
小布對我簡直是撼天動地的感情,直接從門框頂上,一個屁墩兒坐下來。
它看起來虛無縹緲的,但實際上很有分量。
我左腳剛邁進門,就給它咕咚壓倒在地,來了個一字型大劈叉。
這給我劈的喲,你們自己品,反正之後三四天,我走路都像野鴨子。
“臥槽,小布,弄死老子對你有什麼好處?!”
我爬起來,憤怒地盯著它。
它喵嗚叫了一聲,兩眼冒綠光,怒視著我,轉而昂首挺胸跑開。
“靠!”
我狠狠地罵了句,一瘸一拐放下包。
在別人家住了好幾天,還跟過陰地睡了那麼久,感覺渾身黴撲爛渣的。
洗了個澡,躺在床上,拿起那個從劉然家拿來的竹筒。
竹筒10多厘米長,敲一敲,發出空響,但裏邊絕對有東西,晃的時候聽到叮咚的聲音。
哥們兒也沒練過鐵砂掌、空手道什麼的,隻好去找菜刀,咣咣咣一陣亂砍,給砍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