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青州,我悶悶不樂。
拿手機一算,牛奶49*2,兩袋核桃粉68,再加上車票、飯前,還有臨走心軟給的200,老子這一單淨賠436塊!
這個方雅!
我躺在沙發上鬱鬱寡歡,直到有人搔我癢。
“幹啥?別鬧我!”
我眼睛也不睜開,一巴掌打開搔我臉的東西。
啪!
這一巴掌,居然十分響亮清脆。
我很詫異,因為先前以為是方雅,或者小布、浩浩、翠花他們幾個。
結果不是,趙綾捧著手,氣呼呼地站在沙發前。
“李堯你找死啊!是不是想欺師滅祖?!”
我笑淚。
原來剛才不小心,一巴掌拍在師父的小嫩手上。
那白生生的手,現在紅彤彤。
“師父,你回來啦!”
“你巴不得我死在外麵是不是?”
她怒視著我,仿佛我真是欺師滅祖罪大惡極的那個人。
“給你,戴著。”
她扔給我一樣東西。
是個嬰兒巴掌大小的紅色絲絨口袋,收著口,暗紅的繩子串起。
“啊?這是什麼?”
“哼,這是為師的親手……”
“親手為我做的?”
我心頭一熱。
“為你拿來的!”
我的熱情被她下一句話澆滅,不爽地起身去倒了杯水喝,隨手把那個紅袋子放桌上。
“擦,你跟我說相聲呢?”
我是打算過一會兒再戴,她卻很是生氣地衝過來,抓起紅袋子,薅著我頭發,狠狠給我套脖子上。
“哎我去!能給留點尊嚴嗎?徒弟也是人!”
我叫道。
“哼!在我這裏就沒尊嚴一說,你就跟板凳差不多!”
“擦,你才是板凳,這到底是啥玩意兒?”
“這是護符,保護你用的。你身上的黑線越來越多了吧?”她冷笑,一副了然指掌的模樣。
我掀開衣服給她看。
“誰要看你身子?滾!”她臉一紅,怒了。
“嘿嘿,無論如何,你不該薅我頭發,謝了!”
“我問你,是不是又招惹什麼了?我最近忙得很,都顧不上你,你給我老實點。”
“我招惹別個,還是別個招惹我?你得搞清楚主動與被動。”
我說這些的時候,方雅就躲在天花板一角,笑嘻嘻地看著我們。
“準備好啊,我們已經離紅衣女越來越近了。”趙綾轉身上樓,“太困了,休息下。”
“我有她消息了,你要不要聽?”
我想告訴她關於秦文君小姨的事。
她卻擺手:“等我睡醒再說吧,把你自己的爛攤子搞定,這家都快成什麼了……”
我一愣,這丫頭看來啥都知道啊!
她關了門也不知真睡假睡,方雅倒是飄下來,亦步亦趨跟著我,連撒尿都不放過我。
我一腦門黑線站在廁所裏:“小姐姐,咱能不能要點尊嚴?”
“切,要尊嚴幹嘛?那個女孩說的!”
她學趙綾的口氣。
“你在這裏到底想幹嘛?是不是饞我的身子?饞就直說,不過我先說好,咱賣藝不賣身!”
我義正言辭地警告她。
她若是個活的,我倒是還能考慮發展一下,死的,算了。
她願意做聶小倩,我還不樂意當寧采臣呢。
動不動腦袋放冰箱裏,血池呼啦的,沒病也給嚇出一身病。
她飄下來,跟我臉貼臉地說:“你幫我做一件事吧。”
“幫過了,得寸進尺是吧?上次的錢你還沒結清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