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劉文龍對視一眼,上前拿起檔案袋。
打開來,裏邊是一打照片,看了一張,血糊糊的看不下去了。
就算哥們兒曆經紅衣小姐姐以及方雅的洗禮,也差點看吐了。
其中一張照片印象深刻。
壓路機,房子的廢墟,壓路機旁邊,一灘人形漿糊,已經和泥水地混雜在一起,分不出哪是人,哪是泥。
劉文龍看的直接閉著眼:“造孽。”
“師父,你這就有點過分神秘啦,鼻子底下一張嘴,人長嘴除了吃就是說。直接告訴我不就完了麼?給我看這些幹啥?”
我忍著嘔吐的欲望,把檔案袋封好放著。
趙綾說:“隻看照片哪行,裏邊的資料得看。”
口氣冰冷,哼,永遠都是那麼高高在上。
“你仔細看看!”
趙綾冷冷地再次下令。
我無奈,隻好打開文件看了一眼,原來都是黃毛和戴自強的個人當然。
年齡身份證號家庭住址等,還有這些年做的事。
不看不知道,一看嚇一跳,原來戴自強做過那麼惡,難怪這麼有錢,嘿,看老子不狠狠宰他一把。
“還有什麼好說的?”
她一副質問我的口吻。
“前輩,聽我解釋……”
劉文龍結結巴巴,要替我辯解。
我一腦門黑線,攔住他:“文龍,你解釋啥?咱倆做錯啥啦?!開了公司,是不是要做買賣?沒啥好說的,又沒做惡事。”
啪!
趙綾一拍茶幾,站了起來。
劉文龍嚇得一哆嗦,往我身後躲。
就這慫樣,怎麼駕馭小師父?
哎,偷空給他上課,教他怎麼泡妞,雖說哥們兒長這麼大,也沒成功過幾次。
“哼!”
趙綾背著手,老氣橫秋地圍著我們倆轉。
翠花看熱鬧不嫌事大,跟著遊過來,嘶嘶地吐信子。
“姐姐,他不乖,罰他!”
居然還在那給老子下爛藥?
我捏捏拳頭,咂咂舌頭:“說吧,我是把你清蒸呢還是紅燒?”
她哧溜,躥到沙發底下躲著。
趙綾一巴掌拍到我拳頭上,厲聲道:“都什麼時候了,還鬧?!”
臥槽!
20多歲,我已經好久沒挨過打了,這小丫頭居然打我?
我眼睛一瞪,衝她喊:“憑啥打我?憑啥憑啥?”
“教你別亂惹事交友,看你做的都是什麼?這樣的人你也招惹,你死了誰賠我徒弟?!知不知道這個人身上有什麼冤孽?!”
趙綾立馬把聲音提高八度。
我怔了怔。
我以為她一味地在我身上耍威風,原來真是擔心我?
什麼都可以作假,眼神不可以。
我從趙綾眼睛裏,讀到了實實在在的焦慮和關切。
但就在我倆眼神接觸的瞬間,她別開視線,繼續用冷厲的口吻責備我。
什麼你不懂事啦!
什麼人家都說藝高人膽大,你現在藝連地平線都沒摸到就膽兒肥,不想混啦。
我嗬嗬地笑:“好,那你的意思是,我該繼續咯?”
趙綾盯著我:“凡是你參與的此類事件,必須得有個結局,怨靈是怎麼形成的?不就是一口怨氣沒散嗎?”
“好,我懂了,可我有件事很好奇,你是怎麼對我掌握的那麼細致入微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