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自強豪華的頂層辦公公寓內,我和劉文龍,麵對著一身青灰色,虛無縹緲的保安鬼。
頂燈忽然滋啦,有一道電流劃過。
我們仨都警惕地抬起頭,保安鬼臉上也流露出驚懼之色。
他神秘兮兮地說:“地下三層,女廁所,懂的都懂,不多說啦……”
唰!
他身影一晃,又消失了。
不過這一次,他總算是提供了線索。
我和劉文龍對視一眼,決定去看看。
戴自強賦予了我們掌控整個大樓的權力,並讓值班保安盡可能地配合我們,包括任何房間的鑰匙。
我們找到值夜班的保安大伯。
沒錯,現在大樓裏值夜班的保安,是一名6、70歲的老伯,因為所有的年輕保安都不肯值夜班。
隻有這位老伯,生死看淡,不服就幹。
隻要給錢,敢陪魔鬼跳舞。
“大爺,我們想去負三層,麻煩你給開一下電梯鎖。”
我們過去的時候,大爺正躺在值班台內的躺椅裏,閉著眼聽評書。
雖說聲音不太大,但是在這空曠的一樓大廳內,居然也是帶起一片回音,反而令這裏多了一絲煙火氣。
我敲敲櫃台,對大爺說。
大爺睜開眼,迷迷瞪瞪看看我們,不耐煩地說:“去負三層幹嘛?深更半夜的,在屋裏老老實實呆著……”
我一聽,老爺子這是話裏有話啊,便遞給他一根煙,笑眯眯地問:“大爺,您知道負三層啊?”
“知道,怎麼不知道?”大爺不屑地說,“人幹多了虧心事,呆的地方就會變成糞坑,這裏遲早會出大事!老板手段再厲害,也會翻車,你們別跟著趟渾水啦!”
我更有興趣了:“大爺,聽這話音,您是高人啊。”
“嗤,什麼高人矮人的,我就一個看大門的,見多了怪事。”
我愣住,搞半天這大爺隻是見多識廣罷了。
好說歹說,他才同意給打開電梯鎖,並要我們簽字,表示出事自己負責。
我們簽了字,在大爺的帶領下來到電梯間,打開鎖之後,大爺指了指外頭:“我一夜都在外頭,你們隨時來找我,睡著了就算了……”
說罷他吐口痰,用腳狠狠搓了搓。
你大爺還是你大爺,吐痰的力度和搓痰的幹淨度,都是我等無法比擬的。
說完他轉身就走了,我和劉文龍進了電梯,門剛要關上,我忽然想起一件事——家夥忘帶了。
“咱們回去拿東西吧,金剛杵和天罡布,如果找對了地方,就一氣嗬成幹掉它,如果沒找對,也不累人不是?”
我提議。
劉文龍深表同意,並對我來回折騰的精神表示佩服至極。
我們於是回到頂樓去拿東西,金剛杵是找到了,可天罡布死活找不見。
“怪事?天罡布呢?”
我們幾乎把整個房間都翻個底朝天,卻始終不見天罡布。
“是不是拉在外頭了?”
劉文龍問。
我搖頭:“上次出去就沒帶它,我記得是疊好放在包裏的。”
“也許是你忘了呢?咱出去沿著來路找找?”劉文龍提議。
忽然我看見茶幾上我喝水的杯子,心一沉。
我這人有點強迫症,見不得油膩的指紋,所以一般不會用玻璃杯喝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