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文龍的背影就跟個猴兒似的,無比靈活。
我傻眼了,清醒過來的四毛和楊曉玲也傻眼了。
“堯哥哥,剛才發生什麼事?文龍哥怎麼了?”
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沒說啥。
其實我知道原因,隻是不敢承認。
劉文龍大概是被鬼附身了。
“他被鬼附身了,哼,你們膽子可真大!”
旁邊的老頭,聲音低沉,語氣嚴厲,很不悅的樣子。
他就是這棟房子的主人宋老頭兒,大名宋天賜。
那天在河邊,他心髒病發作,還是我打120送他去的醫院。
“大爺……”我訕訕地叫了一聲。
“大爺?你摸摸良心問問自己,一個20啷當歲的小子,叫一個7、80歲的人大爺合適嗎?”
老頭氣的吹胡子瞪眼。
“嘿……我們真不是故意的。”我的解釋比熟透的香蕉還要軟弱無力。
宋天賜走過來,撿起地上的斷劍,啥也沒說。
我又呆不住了,趕緊一番解釋。
“不用解釋,這孽障,用這把劍是殺不了的。”
宋天賜道。
“啊?可是……殺鬼不是要桃木劍嗎?”
我忍了忍沒把沈旎招供出來。
“桃木劍和桃木劍還不一樣呢!這天底下,據我所知,能殺死那隻惡鬼的,就隻有一把劍!”
宋天賜從懷裏掏出一樣東西,是塊灰布包,長條形,大概有小學生格尺那麼長。
打開來,是一把已經包漿的小劍。
我愣住,原來真正可以殺死鬼的桃木劍,在這裏?
老頭拍拍我肩膀:“小夥子,別小瞧這把劍。”
那把劍很古樸,但工藝水準不夠高,顯然不是現代化的生產線生產出來的。
它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,我忍不住伸手去摸。
唰!
老頭兒動作極快,將劍包好揣回去,大步流星在房前屋後看了看,最後來到客廳。
我突然想起被劈爛的那張八仙桌,冷汗涔涔,想攜四毛和楊曉玲快走。
“氣死了!”
不等我給她倆打手勢,老頭就急風驟雨躥出來,一手叉腰,一手指著我:“小子,是你們幹的吧?!”
他顯然也不是想要得到我的回答,幹脆上來揪住我耳朵,給老子生生拖進去,指著一片狼藉的客廳。
“賠錢!”
我掙脫他的手。
“大爺……”
“大爺你個蛋!”
“好吧,老大爺……”
“叫爺爺!”
“爺爺……您家族顯赫,氣度不凡,道骨仙風,在這燈紅酒綠的繁華俗世,選擇避世而居,顯然是內心也敞亮。像您這樣的人,應該視金錢如糞土才對,怎麼一上來就要錢呢?”
我嘿嘿一笑,把厚臉皮的功夫做足。
“哼!老子家裏這張桌子,傳承百年,上次有個古董商,要出300萬買我都沒賣!你們倒好,給我劈的稀巴爛!”
我心裏一驚,這麼貴啊?
“要不,您要殺要剮,看著辦吧,我就一臭打工的,現在還在失業創業階段,全身上下加起來,您看值三百塊不?”
“不給錢?好,納命來!”
老頭一把抓過我,我還沒反應過來,人就被摁到地上。
咕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