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劉文龍來到快遞站點辦公室,一進門就覺得不對勁。
這種不對勁,並不是說陰氣森森的,而是屋內的氣氛很壓抑。
2個女職員正垂頭喪氣坐在工位上摸魚,這天氣,十多度,她們居然穿了羽絨服。
在青州,羽絨服可是絕對不常見的東西。
“美女,你們站長在嗎?”
其中一個齙牙的女孩抬頭看了看我:“找站長幹嘛?應聘到我這裏填表。”
“並不是應聘,我們找他有點事。”
我微微一笑,打算用顏值打動她的心,再擠擠眼,放點電波啥的。
順勢靠在她桌上,用此生最溫柔最有磁性的聲音和她對話。
就憑咱這帥度,搞定她分分鍾的事。
一分鍾後,我倆被轟出去。
“去屎吧,深井冰!當自己是吳彥祖啊?!”
門被砰一聲關上,幾個外賣員望著我們偷笑。
“切,吳彥祖能有我帥?!”
我扯了扯衣服,不屑地衝門內懟回去。
劉文龍呆呆地看著我:“堯哥兒,你剛才幹嘛要搔首弄姿?好好說話辦事不行嗎?”
“誰誰誰!誰搔首弄姿了?!”
我強烈反駁,這樣的豬隊友,心累,帶不動。
肯定是因為他太木訥,站在一旁給我拉胯了。
“現在怎麼弄?”
劉文龍倆手一攤。
這動作,他跟我學會了,而且深得精髓,把無奈與懶散表現的淋漓盡致。
我一拍他巴掌:“跟我來!”
外賣站點位於一座民房一樓,這民房五層樓高,但從二樓有個平台,從那裏有梯子通後院。
以我對青州的了解,後院肯定有後門可以進站點。
我倆吭哧吭哧,從後邊小巷子爬牆上平台,下去之後,果然看見後門。
後門居然直通站長辦公室,這是我們沒想到的。
打開門,我倆都驚呆了。
屋子裏,牆壁上、櫃子上、門窗、門框窗欞,密密麻麻貼滿了符。
那些符一眼看去就是假的,色澤質地都很垃圾。
寫符畫符要用朱砂,用黃紙,而他這個明顯不是真正的黃紙,紋路一看就是紅墨水,很多符也都是鬼畫符,估計印刷廠流水線印製的。
我們推開門,一個中年微胖的男子咕咚一聲,從椅子上出溜到地板上。
“啊!你、你、你們是誰?!我、我也沒做虧心事,不要來找我!”
他哆哆嗦嗦地問。
我樂了,一屁股坐在他辦公桌上,發現他的電腦還開著,熒幕閃爍,島國愛情動作片播放中。
“這叫沒做虧心事啊?你在傳播色情淫穢錄像知道嗎?報警,警察蜀黍會來做啥你心裏有數?”
我笑嘻嘻地問。
劉文龍驚訝地看著屏幕,臉騰一下紅了:“我的天,這是啥?”
趕緊挪開眼,沒一會兒,我發現他又來瞄。
看吧看吧,全當科普了。
“我、我、我真沒幹啥,天神啊,怎麼會有這種事!”
站長徹底崩了,一屁股坐在地上,哭天抹淚像個老村婦。
“別哭,哥哥是人,看見沒?有血有肉是人!”我指著那些符,“這些符哪買的?都是假的知道不?就算真有鬼找你,這些符能幹啥?燒成灰給人家飯裏加點佐料還差不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