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弟們,你們能不想體會我此刻的感受?
黑咕隆咚的樓道裏,一個無頭的女人在我跟前爬窗戶準備一躍而下。
關鍵時刻,她還貌似回頭衝我看了一眼。
我渾身冰涼啊。
別說我是個普通人,就特麼是活閻王,猛不丁看見這一幕也難受。
深吸口氣,我趕緊往上爬吧。
結果,第三層、第四層……一直到家門口那層,每一層我都能看見她從窗戶裏跳下去。
可最終我好歹是到了家門口,冷汗淋漓就跟從冰河裏爬上來似的。
敲敲門,哢,門迅速地被打開,翠花尾巴卷住門把手,腦袋探出來衝我甜甜地說了句:“雅蠛蝶!”
我白眼她:“你懂這句話的深奧含義麼?”
我疲倦地進屋,癱在沙發裏,翠花把門關上,扭啊扭啊地出溜過來。
“堯哥哥,你怎麼啦?哪兒不開心?”
“我猜你下一句是想說,說出來讓大夥高興高興吧?”
我哼一聲,本帥才不上當。
翠花搖頭擺尾,一本正經地說:“哥哥你錯怪我啦!我是真的很關心你呢。不像小布和浩浩,沒良心的小東西們。”
“說起這倆,他們去哪了?”
“出去野了唄,每個無眠的夜都是他們的歡樂場。”
翠花幽幽地說。
我聽的頭皮發麻,趕緊起身進屋,她扭啊扭地跟進來:“哥哥,還要我侍奉嘛?”
“擦,說的好像以前都是你侍奉我一樣,不用了謝謝!”
我砰一聲關上房門,琢磨是不是得把翠花送到非正常物種研究中心區,或者幹脆直接送動物園?買馬戲團也行。
憤懣之中手機來電,我抓起來一看,愣住。
劉然打來的電話。
趕緊接聽,這時候她的任何一次聯係都是彌足珍貴的,因為我太想了解她的狀態了。
“喂,劉然嘛?”
我小心翼翼地對著話筒問。
電話那頭死寂,很久都沒有聲音。
我很慌,也不敢多問,但我知道,撥打電話的,必定不是劉然。
我也不知道是怎麼掛斷電話的,隻是一夜翻來覆去睡不著。
第二天清晨,我收到陳陽的信息,說他有王斌的八字了。
“好,你們在出租屋等著,我馬上過去。”
胡亂洗漱之後,約上劉文龍我倆就一起出發前往陳陽住處。
這一次,我們見到了陳陽的女友,同校大三女孩,和他是同鄉,與王斌也是朋友。
這個姑娘顏值中等,但乖巧可人,站在陳陽旁邊,小鳥依人。
“你們好,我叫張燕。”張燕伸出手和我們握手。
“你好,我叫李堯,他是我老板劉文龍。”我和張燕握握手,並替劉文龍介紹。
不是我想越俎代庖,主要是文龍這家夥,看見女人就臉紅,立馬從碳基生物變成能光合作用的植物。要想恢複正常,沒有半小時下不來。
咱是來這裏辦事的,哪有那麼多時間浪費。
但在喊魂這方麵,劉文龍絕對是專業的,至少在我的圈子裏是藍波灣!
陳陽臉色更難看,蒼白,黑眼圈嚴重,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酷愛煙熏妝。
“陳陽,你沒事吧?”趁著去陽台抽煙的功夫,我悄悄問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