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坐在防盜門外,劉然坐在防盜門內,我倆背靠背坐著,共享燒鵝。
其實我一點胃口都沒有,就想知道這到底怎麼回事。
鬼附身咱見過,其實科學點說,鬼是能量體的一種,萬物皆是能量體,就分智能與否。
隻不過鬼特殊點,它是虛無的。
所謂的鬼附身,大部分都是鬼幹擾了人的思路,或者說是腦電波,讓人產生幻覺。
而強大的鬼,則是可是奪舍的,直接占據你的身體,占據你的生活。
人變鬼,鬼變人。
要說這老婦鬼,雖然很凶,但並沒有厲害到能夠直接奪舍的地步,否則那天我們都不要活了。
這些困惑我都壓在心頭沒說,說了也沒用。
我們倆默默吃著燒鵝,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,無非是些天氣、近況之類的。
忽然她冰涼的手伸出防盜柵欄門,摸著我的臉,從額角到摸到下巴,又遊走到脖子上。
此刻我分不清她到底是自己,還是另一個人。
但一點都沒擔心,她都這樣子了,愛咋咋地,這可是我愛上的第一個女人。
大不了一起死!
可她隻是摸了摸我的臉,停留片刻,就收回去。
吃完燒鵝,她淡淡地說:“好啦李堯,你快回去吧,辛苦了。”
“嗯,你早點休息。”我戀戀不舍地看了看她,發現她的眼神痛苦糾結,隱隱也有不舍。
但無論如何,我不能進去,拎著垃圾下樓,此刻已經是淩晨四點鍾。
每走一步都十分沉重,我很想衝上樓去,但理智告訴我這樣不妥。
下了樓,丟垃圾的時候遇到一個早起遛彎的大伯。
垃圾桶剛好在路燈下,雖說已經是清晨,但燈還亮著,大伯就著燈光看了我好幾眼,嘿嘿笑了笑,搖頭道:“現在的年輕人真會玩。”
我懵逼,丟了垃圾追上去問:“老伯,您剛才說的什麼意思?”
他背著手弓著腰,停下來指著我的臉:“自己瞧瞧,臉上畫的啥。”
說完就走了。
我趕緊掏出手機看。
真是不看不知道,一看嚇一跳,臉上居然被畫成花臉貓外帶熊貓眼。
我仔細分析了一頓,除了劉然,沒別人能有機會幹這事兒。
畢竟從千山公寓回來我就洗了澡,買完燒鵝直接來到劉然家。
剛才她把我一頓摸,不是她能是誰?
我忍不住回頭看她家窗口,赫然看見她站在窗簾後麵,從縫隙裏看著我。
我回頭的那一刻,她還詭異一笑,衝我招手。
其實很遠,她又住在頂樓,我偏偏看的真切,毛骨悚然。
因為我知道,此刻的劉然,不是我的那個劉然。
我憤懣地握緊拳頭,眉頭擰成疙瘩,狠狠盯了她一眼,轉身離開。
剛走出小區,迎頭就碰到一個人。
這人走路帶風,從斜刺裏一條巷子衝出來,狠狠跟我撞一起,仿佛是故意的。
砰!
我低頭沒看路,撞到那人身上,還被彈出去,一屁股跌倒在地上,給我氣的。
“你這人怎麼回事?故意撞人呢?!”
我爬起來怒道。
“哈哈,天下奇聞呐,明明你自己撞我,偏說我撞你?”
我詫異地看著他,愣住:“保安大叔,是你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