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飯館的花色地板磚,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白光。
我坐在靠門的位子,點了一根煙,聆聽老爺子教導。
“關鍵時刻?怎麼用?”我對桃木匕首越來越感興趣。
要知道咱的寶葫蘆,當初可是連沈旎這個專愛占便宜的小神婆都無比羨慕,我也數次印證過它的威力。
寶葫蘆就是我的大殺器,關鍵時刻用它不就好了?。
“汪倩附體,是和被附體者的魂魄緊密結合,你一旦用過激的手段處理,容易誤傷,這就好比解救人質一樣。我的桃木匕首,你隻需要對準太陽穴、心髒或者天靈蓋,隨便挑一個部位紮下去,就能把她逼出人體外。到時候,趁她暫時無著,就能處理掉她。”
我恍然:“好,我馬上回去拿匕首。”
“嗯,對了,匕首旁邊有個光盤,你幫我收一下。”老爺子淡定地叮囑我。
“光盤?啥年頭了你還用光盤?”
“哼,臭小子別管那麼多,等我回來再還給我,我會給你包個大紅包的。”
“切,紅包?你孫女發那麼大財都沒想著給她的獨生徒弟發紅包……”
“行了啊,她是她,我是我!掛了,尿急!”
老頭兒不由分說掛斷電話。
無論如何,現在有了應對的更佳方案,我心裏踏實不少,拿起手機前往櫃台結賬。
排隊的時候我無意間轉身看外麵,突然發現街上多了很多人,有扛攝像機的,有提收音器的,都是專業人士。
仔細一看,原來是青州電視台的工作人員,某個節目組在街拍。
工作人員簇擁著一個女外景主播,而主播正聲情並茂地說著什麼。
看到她們的馬甲和機器,我忽然想起劉然。
她也是青州電視台的工作人員,若不是因為那老婦鬼,現在應該好好地在工作才是。
長這麼大以來,她是唯一一個讓我如此心動,想要廝守一生的女孩,我心頭禁不住酸澀無比。
這兩天一直在東北西跑,連她康複了,都沒機會去見。
最近一次接觸,還是隔著防盜門一起吃燒鵝。
眼角禁不住濕潤,連收銀員叫我刷碼都沒聽到。
等我付完錢再回頭,女主播轉了一個角度,剛好正對我。
我倆甚至還看了個對眼,我驚呆了,她不就是劉然嗎?
紮了個馬尾,穿著清爽又具有文藝氣息,恬淡、清純,是我夢想中的女孩。
對視的那一眼,我激動無比,衝她咧嘴傻笑,而她在愣了一下之後,很文靜禮貌地回應我,淡淡地笑笑,轉身又繼續播報。
我衝出門去,還差點把一個老太太撞到了,她嘟嘟噥噥罵我,我趕緊道歉,又往街上衝。
這是一個民生類節目外出采拍,她居然是主持人。
因為被鬼纏身,她迫不得已請了長假,甚至還考慮要不要辭職。
我以為即便是恢複,劉然也要休息一陣子,沒想到這麼快就回歸工作,而且還有了一個質的躍遷。
以前她雖然也是電視台的正式職工,卻是偏行政崗,而她的夢想是做一個主持人。
現在,她距離自己的夢想越來越近,我幾乎能感受到她內心的激動與喜悅。
“嘿,太好了,今天無論如何,我都得請她吃飯,慶祝慶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