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麗雯對張博嫌棄的樣子,我也喜聞樂見。而張博已經嚇得兩腿發軟,癱坐在地上不肯動換。
不過對於她丟棄張博的提議,我還是斷然拒絕了。
“不行,他生日也是8月15,放走的話,總會被那個無頭女鬼利用到。”
說罷我拍拍張博的肩膀,用慈祥的聲音說:“孩子,跟我走,我會保護你。”
張博哭著站起來,跟我們一起往裏走。
我是越走越驚心啊兄弟們。
剛才追他倆出去的時候,這院子裏停著六台車,車上地上還有血跡,空氣汙濁。
而現在,一切似乎都不複存在,車子幹幹淨淨,草坪平平整整。
防盜門也關著,走上台階,來到門廊下,我剛想問張博密碼鎖密碼幾號,那扇厚重的大門,便吱呀~打開了。
緩緩地、緩緩地,兩扇門開了一道縫,縫越開越大,屋內一片死寂。
我拿手電筒一照,地上橫七豎八地黑衣人居然都不見了。
咕咚!
我咽口唾沫,額頭冒汗,手心也冒汗,領著他倆小碎步進屋。
劉文龍正坐在沙發裏,寶媽姐躺在他懷中,不過可以判斷,寶媽姐還是昏迷的,至少我希望是如此。
若是她死了,我會無比愧疚。
劉文龍輕輕撫弄寶媽頭發,就像孩子在精心嗬護自己的洋娃娃。
“回來了。”他聲音淡淡的,有點沙啞,有點陰柔。
“嗯。”我點頭,“你想幹嘛?”
“不想幹嘛,就是玩。”劉文龍抬起頭,我隨即用手電筒照他。
他不怕強光照射,臉孔在手電光下,泛起慘白的光。
的的確確,鬼上身無疑。
我心痛至極。
想起劉然的遭遇,想起王大霖、王隊長,還有慘死在鬼手裏的寶媽姐的丈夫。
“汪倩,對吧?”我問。
身後兩位,一個已經嚇尿,我都聞到尿騷味,甚至暖暖的液體流到我腳邊,哎呀,真是太埋汰了。
我換個地方站吧。
葉麗雯倒是淡定,或許是恐懼到極致就是不恐懼?
哲學神馬的,太玄了。
我走一步,葉麗雯也走一步,緊隨著我。
“嗯,你倒是把我調查的很清楚嘛。”
劉文龍點頭,他臉上時而有一道綠色光影晃一下。
“不清楚不行,你緊追我不放的。說吧,要什麼條件,你才能離開我兄弟身體?”
“你咯。”他咯咯笑著,陰陽重合的聲音,聽的我渾身起雞皮疙瘩。
並且還翹起蘭花指。
咱從不知道,劉文龍這樣的24k金的純爺們兒,耿直boy,翹蘭花指的時候居然也很妖嬈。
這真是應了那句話,男人騷起來,就沒女人什麼事了。
我悄悄對葉麗雯說:“會拍照嗎?給他錄下來……”
“這是作法需要嗎?”葉麗雯拿出手機調焦,同時問我。
“不是,記錄一下,回頭笑話他哈哈哈……”我光是這麼想著,就忍不住笑了。
葉麗雯白眼我:“都什麼時候了,你還有心思做這些……”
嘮叨歸嘮叨,她還是照做了,而且我發現她挺會拍照、拍視頻的,角度都挑的特別棒。
“你、你們夠了……”張博坐在地上邊哭邊說。
劉文龍大概一直沉默,觀察我們,終於忍不住了,大吼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