輕奢風的大平層,夜晚的燈格外柔和,既明亮又不刺眼。
我們坐在客廳,對男孩嘟嘟的事展開討論。
年輕的爸爸總是不信邪,他盯著我,半天沒說話。
倒是他老婆很有誠意,急忙地問:“那是怎麼回事,有解決問題的方法嗎?”
“有,不過我們得問問那個‘小哥哥’。”
我說。
葉麗雯點頭:“對,解鈴還須係鈴人,寧信其有吧。”
她看著老同學,年輕媽媽點頭:“好,怎麼問?”
我看看劉文龍,他一直掐算,沒理我,我便輕輕踢他一腳。
他回過神,張開眼道:“民間請鬼的法子很多,羅盤可問路,問米你們應該也熟悉,還有……”
年輕爸爸擺手:“行,我懂了,隨便哪一種,我隻想你們快點做。”
下午剛剛緩和一點的氣氛,又被他的這一不和諧口吻給搞砸。
他似乎又很抗拒我們,說完這句話,馬上拿出手機回消息。
我想起來,他的手機一直嗡嗡震動,消息不停,打從剛才開始就是這樣。
“那我們先得搞清楚,你們這棟房子有沒有死過人?”我幹脆不理他,轉向他老婆,看著還賞心悅目點。
“房子?沒有,這棟房子是我老公家的房企開發的,我們是一手房入住。”女人搖頭。
“那麼,在修建的時候,工地上有沒有出過事?比如小孩子死掉什麼的?”
她困惑地看著丈夫。
年輕的爸爸歎口氣:“這跟我們家的事有關係嗎?哪個建築工地不會出點小事故呢?”
這就是有了。
以我多年的經驗來看,建築工地的確經常會出意外事故。
工人們的防護意識,施工方對工人的保障,各方麵都有問題。
“出的什麼事,方便告知一下嗎?”我問。
“好像是一個工人不聽話,沒有用好安全設施,從腳手架上摔下來死了。”
他頓了頓,馬上又說:“不過這件事當時已經妥善處理好,我們是給了賠償的,這在勞傷處都有備案。”
我點點頭:“那應該跟房子沒多大關係,文龍哥,你覺得呢?”
“我覺得咱們簡單問個路比較好,今天這裏人多,那孩子怕是不敢出來。”
“嗯,行,那今天就先這樣,我們回去準備一下,再跟你們聯係。”
男主人迫不及待地站起來,似乎早就想逐客了。
“好,我們保持聯係。”他很虛偽地說。
女主人倒是對我們的走感覺太突然:“時間還早,不多呆一會兒麼?我怕……”
劉文龍從兜裏掏出幾張符:“把這個貼在孩子的房間門窗、床頭,保證今晚沒事。”
“謝謝!”女主人如獲至寶。
我們告辭,葉麗雯也跟著一起回去。
去拿車的路上,我跟劉文龍沉浸在這件案子裏。
“文龍,你覺得是怎麼回事?”
“堯哥兒,說實話,這件案子我覺得蹊蹺嘞。房子裏有陰氣沒有鬼……”
“對啊。”
“說明這房子死過人的,他們沒跟咱們說實話。”
“沒說實話?這倒是有可能,可對他們有啥好處?還有,咱們華夏民族自古就討厭住凶宅,死了人,那妥妥是凶宅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