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戶敞開,微風吹拂著窗簾,飄來蕩去。
我從床上滾到沙發上,擠走翠花,她很是懊喪地遊進廚房躲著。
手機聊天仍在繼續,我挺同情李姐的。
一無所有不說,還欠一屁股債,而丈夫不聽勸阻,繼續造。
“如果你手頭不寬裕,我可以……”
我字還沒打完,李姐就發來個消息。
“小李,我跟你說這些,你千萬別誤會。並不是想借錢,隻是最近實在太鬱悶。”
“咱們見一麵吧,很多事,見了麵才好說。”
我發消息給她。
隔了一會兒,她回複:“好,那我們就在江邊街悅來酒樓見吧。”
悅來酒樓是個老字號,不過日漸式微,現在在走平民路線。
可即便是在這裏見麵,一頓下午茶,三四個人也得兩三百元。
想來李姐是想要找個比較好的環境,我答應了,到時候我請客。
約好時間地點,我喊了劉文龍,收拾妥當,前往悅來酒樓。
見到李姐,她手拎坤包,牽著兒子,在樓下等我們。
“李姐,不好意思久等了。”我趕忙道。
“沒事,我才是打攪你們了。”
李姐見到劉文龍,很詫異,我便趕緊介紹。
“這是我好兄弟劉文龍,他職業很特殊,是道士。”
其實此刻劉姐啥都沒跟我說過,隻提了欠債的事。
但她眼睛分明一亮:“現在真的有道士嘛?”
“有啊,走吧,咱們上去聊。”
童童衝我笑,我便摸了摸他的腦袋。
這小家夥長得很像媽媽,將來準是個帥小夥。
到了二樓,找個僻靜的角落坐下,酒樓全都是大爺大媽,喝茶聊天。
我點了一桌子好吃的,小家夥吃的噴香,我們趁機聊正事。
“姐,實不相瞞,我今天找你出來,不止是想聽你傾訴,其實第一眼看到你,我就覺得你最近……在走黴運。家裏,是不是發生啥事了?”
我還是很含蓄的,沒有說血光之災。
李姐愣住:“你、你怎麼知道?”
“嘿嘿,我朋友是道士嘛,就跟著學了點皮毛。”
劉文龍一本正經地行了個禮。
李姐目瞪口呆半天,長長地歎口氣,苦笑道:“真給你們說對了。”
事情得從半年前說起,那會兒正是過春節,由於特殊原因、交通管製等,李姐和丈夫就沒回老家,兩夫妻在青州過年。
雖說家裏負債累累,阿金倒也是一直努力賺錢填窟窿,生活還是暫時有著落的,隻是每天要應付不計其數的催收電話。
過年之前,阿金和李姐帶著孩子,去超市大采購,買了許多年貨、零食。
其實這個時候,他已經不怎麼管古曼童了。
一方麵是沒錢,另一方麵是生氣——我都供奉你那麼久了,零食也都是買最好的,為什麼還讓我破產?這就是阿金的想法。
李姐本身就不信這個,也不喜歡家裏養那個玩意兒。丈夫棄養古曼童之後,她隻覺得一陣輕鬆,還專門去買了一隻小狗和一隻小貓在家裏養著,陪伴孩子。
孩子吃零食,古曼童就在角落裏吃灰。
聽到這些,我和劉文龍交換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