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次再進門,我們三個都不約而同有一種陰森感。

我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哈,就是看著這房子,怎麼看都不對勁。

劉文龍進門就先亮羅盤,在屋子裏再一次仔細地排查走位,每一寸地板都不放過。

我把門窗都打開,自己站在陽台抽煙養精神。

楊曉玲穿的挺厚,還一個勁地打噴嚏。

“堯哥哥,怎麼辦呀,我有點怕怕的。”

“怕你就回家吧,這事兒女孩子的確不好瞎摻合。”我抽了口煙。

“可是我想拍視頻誒。”

她跟我撒嬌,身子越靠越近。

昨晚上這貨還跟我發消息,說幹脆在一起苟合得啦,男未婚女未嫁的,談戀愛也不犯法。

我糊弄過去,不曉得她是真心還是假意。

假的吧,咱不感興趣。真的呢?最終是竹籃打水一場空,又何必呢?家庭條件差距太大了。

我把她推出門去:“別在這裏啦,這次凶得很,你回車裏等著吧。”

她嘟噥著:“好吧。”

楊曉玲一步三回頭地下樓。

她剛到下一層,這棟宅子正下方的房門忽然打開,我好奇地低頭一看,是個老太太,拎著一隻塑料菜籃子出門,緊跟著楊曉玲。

這本沒啥,巧合嘛。

我轉身欲回屋,劉文龍在喊我了。

可又覺得哪裏怪異,低頭再看一眼,她倆都不見了。

“堯哥兒,快來看!”

劉文龍大喊。

我衝回屋,他讓我關門。

關了門,隻見劉文龍蹲在陽台花盆前,其中一隻花盆被他撓了個底朝天,地上都是黑色的泥土。

而劉文龍手裏,抓著一張兩指大小的黃紙。

“這是啥?”我好奇地湊過去看。

黃紙上用黑筆寫著繁體字,咱文化程度那麼高,不可能看不懂,大體就是一個人的生辰八字,最末名字赫然是王佐海。

“這就是追魂令啊!有這東西在這裏埋著,從埋下的那一天起,不出半年,王佐海就得死。”他麵色嚴肅地看著我。

我吃一驚:“就這麼簡單,埋個生辰八字就行?”

“當然不是,得做法,還得布場子,依我看,這棟房子,就被布成棺材板兒了。”

劉文龍站起身,仔細看著屋子。

這會兒我們再看屋內的裝修陳設,的確是怎麼看怎麼陰森。

牆上的掛畫、壁紙和乳膠漆,看著都像是棺材內襯。

我幹脆打個電話問錢陽,知不知道裝修的事。

錢陽支支吾吾地回答:“裝修,的確是那個高人指點的,我當時還覺得很奇怪呢。”

他說,木地板都是用的棺材板,專門去黑市收來的‘二手棺材’。

我去,二手棺材,那不就是死人用的嗎?

即便是這時代都是火葬,二手棺材也是別人的窩!

還有粘瓷磚用的泥沙,也都摻了墳頭土。

還有家裏窗簾,也都在裏襯縫了別人的帳子。

帳子,就是出殯時用的白布,若是還不懂,可以參見孝服。

我一聽頭皮烏麻,這家夥到底想幹嘛?買了房子搞成這個鬼樣子,鄰居難道都不知道?都沒意見?

但這也不歸咱管,隻好暗地祈禱別遇到這種鄰居,畢竟我最近準備買房子了,手裏攢了幾十萬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