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確是踩著一張桌子,不過這張卓距離牆還有5、60厘米。
而我此刻,手扶著窗台,腳踩著桌沿,整個身體好像一張弓。
就在我身體正下方,居然有個球杆架,放著一排高爾夫球杆。
雖說這玩意兒並不尖銳,可若是一不小心掉下去,磕在上麵應該也挺疼的。
我努力維持平衡,準備找地方落地。
啪!
一道突兀聲音傳來,嚇得我一哆嗦,可回頭一瞧,原來是桌上一個不知什麼擺件,木頭的,被我搖啊搖,搖掉在地上,便鬆口氣。
“堯哥兒,沒事吧?”
外頭傳來劉文龍急切的聲音。
“沒事,你們先進去等著,我去開門。”我低聲道。
“那好,我們回屋裏。”
我聽到一行人腳步匆匆,進了別墅。
回頭看看,四處幽靜,哪哪兒都黑乎乎的,瑟瑟發抖。
我目光掃過地下室角落,忽然看見一個房門緩緩打開。
它是在我眼皮子底下自己打開的,門內一樣黑乎乎。
這個地下室格局是後來裝修改變的,原本地下室是一大通間,鄧蕭把它改成兩個單間,都帶獨立的衛生間,外加一個客廳,也就是我目前所在的位置。
我看見那個房間門,好像是明明住的房間。
據說是趙姨現在搬進去了。
房門朝外開,開了一半,我隱隱覺得門背後角落裏,似乎站了個人。
盡管哥們兒現在的耳聰目明,比普通人強一大截,可現在這個姿態太熬人,我大部分的體力精力都用於維持平衡了。
小心翼翼地下來之後,我隨手抓起一根球杆當武器,小心翼翼朝門的位置走了幾步。
那個地方的陰影特別濃,根本看不清啥,好像有人,又好像沒人。
不管了,先去開門。
我轉身朝樓梯走去,剛走了兩步,忽然又聽到個動靜,這次好像是從明明臥室傳出來的。
怎麼辦?先開門,再去看看?又怕錯過什麼,擔心趙姨的安全。
照張猛所說,趙姨分明是被鬼上身了。
咱就不說能上身的鬼有多凶,就說趙姨會不會在鬼作祟的情況下,傷害到自己?
糾結一番,我還是迅速地衝到地下室樓梯門口,迅速地摸了一把,果然有東西插在鎖眼裏,不過不是鑰匙,而是一把小小的劍,那種工藝品、擺件,手指頭那麼長。
黑黢黢的我也看不清,隻能看個大概。
我把劍拔出來,打開門,迅速地又跑下去,靠近趙姨門口。
這一次我距離那扇門不足兩米,角落裏依舊存疑,是陰影,還是有誰藏在陰影裏?
我大聲咳嗽著:“趙姨,在嗎?”
沒人回應我,不過我已經透過門縫看到一個身影,正在屋裏走來走去,懷裏好像還抱著個什麼東西。
我靠的更近,一股冷氣撲出來,那絕對是陰氣。
我咽口口水,再湊近,看清屋內的人,是趙姨。
趙姨懷裏抱了個枕頭,邊走邊低頭親吻,好像那不是枕頭,是個嬰兒。
我心一沉,忽然想起宋俏俏的資料,資料上,她媽媽似乎就姓趙。
不會吧?趙姨就是趙瓊嗎?
我準備進去看看。
啪!
一隻手搭在我肩膀上,給我嚇一跳,回頭一個奔雷訣就蓋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