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買了啥早餐?”
我坐在床上,這個角度看不見門口,想當然地以為進來的是劉文龍。
我一邊說話一邊起床穿衣服,可沒見劉文龍答應。
“不會吧,大清早的。”
我心裏一沉,難道一早就有好朋友來找我?
整的人心裏挺鬱悶,可鬱悶也得去看究竟,剛才的確是我屋門在響。
我走過去一看,果然是門開了一道縫,打開一看,門外空無一人,隻有隔了三四道門處,停了一輛保潔小推車,估計是客人退房,保潔正在打掃衛生。
就在我探頭探腦的時候,剛好保潔大姐從房間裏抱著一堆床品出來,我倆對眼,還彼此友善地笑了一下。
“難道是保潔來打掃,發現屋裏有人?可也不對啊,我這門是要刷卡進入的。或許是工作人員有門禁卡?”
“大姐,剛才是你開我門嘛?”我問她。
她啊吧啊吧說了幾聲,原來是個聾啞人。
我搖搖頭,轉身欲進門,不經意間,眼角餘光撇見門口有一張車票,好奇地撿起來看。
車票是2018年的,從芒果市到青州,屬於一個叫於華的人。
“這兒怎麼會有車票?”我覺得奇怪。
肚子嘰裏咕嚕叫,餓了一整夜,晚上又做了那樣的夢。
保潔大姐推著車走過來,敲了敲門,我回頭看她。
隻見她將手機遞到我眼前。
我一看,原來上麵文檔打著一行字,是問我有沒有垃圾,我便隨手把車票扔進她車上的垃圾桶,告訴她今天屋裏暫時不用打掃。
她笑嗬嗬地看了看我,推著車子去下一個房間,我也就進屋洗漱耍遊戲。
沒多久,劉文龍回來了,果然是兩手拎滿早飯。
兩碗牛肉粉,一份豆漿油條,還有小籠包和燒賣,以及一杯南瓜小米粥。
“堯哥兒,餓了吧?”
他滿頭大汗地走進來,把吃的全放在床對麵的桌子上。
我衝他豎大拇指比讚。
“辛苦辛苦,不過酒店不是包早餐嗎?”
我端起一碗牛肉粉,邊吃邊道。
其實就是閑聊,劉文龍卻像丟了兩萬塊錢一樣,一臉悵然。
“啊?!我不資道啊,你咋不早說咧?虧大了。”
算起來,其實劉文龍賺的錢比我不少幾個,可他對自己十分摳門兒,對山區的窮孩子們卻非常大方。
從頭到腳,他一身衣服還不到一百塊,那雙鞋甚至是從跳蚤市場淘換的。
他就不怕腳氣嗎?
可不管咋滴,我還是很佩服他的。
我倆就在一堆吃早飯,吃飯的時候,我跟他說起敲門、車票的事。
“是嗎?”劉文龍愣了愣,開始掐算。
這一次他掐的很快,十幾秒鍾後抬頭看我,目光很是嚴肅,甚至充滿同情。
“咋啦?”我嗦著粉,又香又辣,牛肉還大塊,良心商家。
“我說不上啊,堯哥兒,你最難黑雲罩頂,很倒黴的,要小心點啊,要不今天回來,找柚子葉給你洗個澡。”
劉文龍老實巴交地說。
“咳,我還當什麼事呢,倒黴啊?你見過我哪天不倒黴的嗎?”
我可不是在開玩笑啊。
活人見到鬼,陽氣被衝撞就注定會倒黴。
我隔三差五就見到,不倒黴才稀奇。
這個話題帶過,吃完早飯,我倆打算去柳樹灣打聽徐瞎子,我深度懷疑這位徐瞎子,就是徐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