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看看徐森,覺得他睡得挺香,也沒啥大問題,就是單純需要休息。
而且劉文龍說,這一睡,少說10多個小時,就收拾一下出門了。
到了前台,跟服務員說了一聲,讓她們注意點房間動靜,便驅車前往度假村。
度假村離城區有1小時車程,我們故意在城裏轉了轉,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鍾。
城區的七點鍾和景區的七點鍾,簡直就是兩個世界。
我們沒想到,這居然是個富人區,雖說是度假村,可不接受散客,我們在大門口就被保安攔下。
保安是個看著挺精神的大爺,一桌必聽,拿著警棍,目光不善地看著我倆土狗。
“走開走開,什麼破車也配往這裏開?張開你的狗眼看看,這都是什麼地方……”
我本來還叼著煙笑嘻嘻的,可一聽他說狗,就怒了,咬著煙撲過去,抓住他的衣領子,啪啪使勁抽他的逼蛋子老臉。
“瞧我這暴脾氣,打不死你個老逼等!怎麼說話呢?誰長狗眼了?!你這雙眼是狗眼?老子給你挖出來信不信?甭特麼倚老賣老!穿上這身皮就人模狗樣,打死你個*養的!”
兩巴掌下去,一頓火氣就發泄出來,我鬆開手,哼一聲,轉身回到劉文龍跟前。
他驚訝地看著我,不過跟我對眼之後馬上就換回木然的臉色,好像生怕巴掌落他身上一樣。
哥們兒,我哪會打你啊!
老保安被我打懵逼了,嘴角鼻孔都流血,臉也腫的跟麵包似的。
活該!教你特麼嘴不幹不淨,看人還要分三六九等。
要我說,這世界上,甭管是總統府的總統,還是掃大街的保潔,哪怕是睡公園的流浪漢,大家都是兩條腿一張嘴,命都一樣金貴,誰也不比誰低賤。
往後誰還敢這樣跟我說話,老巴掌伺候。
這保安也是屬狗的,賤兮兮,被打之前趾高氣昂,被打之後唯唯諾諾。
他乖乖讓我們進去,不過我們剛開進去,就聽到他在後邊對講器裏吼:“有人闖進去啦!”
“靠他嗎!”我罵了句。
劉文龍小心翼翼安慰我:“堯哥兒,稍安勿躁,要淡定啊。”
我深吸口氣:“淡定不了,今天心情比較差。”
“為啥?”他問。
“大概最近看了太多生離死別,心裏難受吧。”我說。
他不言語了。
其實人都說幹我們這行的,還有做醫生的,是不是見多了死亡和悲劇,心就變得寒冷如冰,堅硬如鐵了呢?
要我說不是這樣,這得分人。
有的人就算做了靈魂工程師,那也是尖酸刻薄,自私自利。
有的人就算做背屍工,該柔軟溫暖的也一樣不會少。
都是各人性格問題。
保安跟物業說了之後,我們就被一台吉普車攔下來,旁邊草地上有幾台白色的觀光車也飛馳而至,呼啦啦下來一群保安。
為首的是個人模狗樣的西裝男,拿眼瞥我們倆:“你們想幹嘛?”
“不幹嘛,我們來查案子。”我嘴裏那顆煙還沒抽完呢,牙齒緊緊咬著,煙屁股都快咬爛了。
這經理30來歲樣子,和我之前在某個工地上做的時候,一個項目部經理差不多德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