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,李堯,我跟你講,那個周二娃太特麼不是東西了……”
接聽電話的時候,我迫不得已把手機遠離臉頰,生怕被徐森的唾沫星子噴到。
他簡直是義憤填膺地訴說自己所調查的一切,根據鄉親們所說,基本上可判定周老大沒說謊。
掛了電話,我把這些事告知劉文龍。
劉文龍點頭:“那就好辦了。”
周老大問:“二位天師,不知道你們是什麼意思?”
“你弟弟生前作惡多端,死後魂魄已碎,卻還不消停,繼續禍害人間,我們幹脆就用雷霆手段,讓他永遠消失。”
劉文龍很少說這麼狠的話。
我舉雙手雙腳表示同意。
至於為何殘念會這麼厲害,劉文龍也解釋不清。
我倒是覺得,冥冥之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牽引著我往前走。
周老大不說話了,隻是呆呆地望著地板磚。
過了一會兒,他問我們:“那我的房子,還有我做的夢……”
“這房子沒什麼問題,你的噩夢,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。”劉文龍說,“如果你還是不安心,可以去寺廟燒香禮佛,捐個門檻,不用太貴,心意到就行。”
“那好,謝謝!”周老大點頭。
“對了,你還記得周濤和孫大嘴嗎?”
我問周老大。
周老大長歎一聲:“怎麼會不記得?”
“他倆現在在哪?”
我故意沒說這兩人已經死掉的事。
周老大搖頭:“不清楚。當年那件事之後,我們三個都很默契地約定,分了錢之後,再也不聯係彼此。後來我開了一家周老大鴨脖店,生意爆好,一家家連鎖店開下來,更顧不上他們了。”
“哦。”我點頭,看起來似乎是真的,“那好吧,我們就先告辭了,對了,你女兒,還是送去醫院吧,由專門的醫護照料,比這樣強。”
他感激地點頭,說句謝謝,親自送我們出門。
站在門口的時候,他又說:“我想去那座房子一趟,可以嗎?”
“這個恐怕要主人家同意才行。”我說。
“那我們留個聯係方式吧!”
周老大報出電話號碼,我記下來,便告辭離開。
離開周家,我和劉文龍趕回別墅。
路上我問劉文龍要怎麼辦,劉文龍說很簡單,拆掉屋子,暴曬地基,經過七七四十九個毒日暴曬,基本就能幹淨了。
當然,他還要做一場小法事,也是很簡單。
回到別墅,我讓劉文龍帶著娃們玩,我則是找機會把事情原本說了一番。
“要拆掉房子,整個房子,你願意嗎?”
徐作家痛苦地看了看屋子:“要問我舍不舍得,當然不舍得。這是我丈夫送給我的禮物,可是他因為這套房子死了,所以我願意,暴曬,別說七七四十九天,就是七七四十九年我都願意。”
“嗯,那就好。”我點頭,“你得去房管局國土所跑一趟,把相關的手續辦好,然後我們就破土動工。”
之後的兩天時間,我們就幫徐作家搬家,徐森也從鄉下回來了,在他的協助下,我們做了一場法事。
之後,徐作家請來施工隊,把房屋全部拆掉,一直到暴露地基。
對外宣稱,房子結構不合理,想要拆掉重建。
手續齊全,物業也挑不出刺。
何況,現在趙經理對我言聽計從俯首帖耳,他也不敢挑刺。
做完法事,曬地基就全看天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