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麵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雨來。
我坐在門口,望著屋簷下的水坑發呆。
宋曉跟我說了許多鳳凰古村的事。
包括那些被破在這裏生活了幾十年的外來者。
有男有女,最後隻有男子留下,女人去了哪?
宋曉說,去祠堂就知道了。
“走,我帶你去祠堂。”
她說。
“先說,祠堂裏有什麼?”
我現在很警惕,連她都不敢相信。
“有你想知道的東西。”
我們也沒撐傘,就這麼冒雨往祠堂跑。
雨夜的好處是,沒人有功夫監視我們,壞處就是,青石板地麵著了雨水真特麼滑。
我倆前後腳,宋曉不小心滑倒,我急忙上前扶,結果兩個人都摔倒。
她身體很熱,我幾乎懷疑她是不是發高燒。
倒在地上,還不願爬起來。
我倆本來是仰倒,她先往後仰,我為了扶她被壓倒。
倒在地上之後,她卻一個翻身,把我壓在下麵。
雨下的不小,嘩啦啦,砸在屋簷和道路上,濺起一片片水花。
她按著我肩膀,雙眼熱切。
我呆住,突然有種馬上要被****的感覺。
“宋曉,你咋啦?”
“你真帥,男人!”
“嘿,我知道,本帥從小就很帥,不過你不要激動,咱們不是要去祠堂嗎?謀大事啊!”
我一抖肩膀,抖開她的手。
她愣了愣,趕緊爬起來,跟我說對不起。
“對不起倒是不用,反正也沒對我造成實質性的傷害,不過剛才你很不對勁。”
她一邊低頭往前走,一邊回應:“等會兒你就知道了。”
我愣了一下,跟著她來到祠堂。
祠堂和麵館,其實是一體的,一小半用來做麵館,一大半是祠堂。
我不知道有沒有南方的小夥伴,宗族祠堂應該見過吧?
不管是古建築保存下來的,還是新修建的,你進入這種地方,總會有莊嚴肅穆的感覺。
而這種感覺,也隻會出現在自家祠堂。倘若你在月黑風高的夜晚,冒著雨來到別人家祠堂,體會到的,就隻有陰森恐怖。
現在我就是這種感覺。
一踏入祠堂,就忍不住連打三個噴嚏。
“噓~”宋曉捂著我的嘴,“不要出聲,它會聽到的。”
“它?哪個?它?她?他?”
我低聲問。
“寶蓋頭。”宋曉說,“這裏有個聖物。”
“臥槽,這到底是什麼勾八地方,聖物都搞出來了。”我更覺崩潰。
現在隻想馬上見到劉文龍、趙綾,趕緊拽著他倆回家。
祠堂很寬敞,開間足足十幾米,高四米多,進深也有五六米。
外麵風雨淒迷,黑燈瞎火的祠堂,更顯的恐怖。
最恐怖的是,祠堂內隻有一樽頂天立地的雕塑,黑漆漆立在靠牆正中的位置。
恰好一道閃電劈下來,亮芒透進祠堂,照亮那尊雕塑。
其張牙舞爪凶神惡煞的樣子,差點把我嚇尿。
一瞬間的亮光,我看到那雕像有點眼熟,似乎在哪見過。
宋曉站在祠堂台階上,雙手合十,三方拜了拜,口中念叨著:“列祖列宗饒恕我,*神饒恕我。”
我尋思,你姓宋,又不是這裏的子孫後代,就算拜了也沒用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