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臥勒個槽,這是啥情況?”
陰沉沉的天空,像是黎明,又像傍晚。
才華橫溢的我,忍不住想起一首詩。
枯藤老樹昏鴉,小橋流水人家,古道西風瘦馬,夕陽西下,斷腸人在天涯。
那種悲壯懂吧?
就是要和一切訣別,去往未知世界的悲壯。
我也不曉得這種感覺是怎麼會出現的,就很離譜。
滿地的墳頭,像個亂葬崗。
眼前的光景,絕對不是當代社會,現在哪還有這樣的場景?像是百來年前的樣子。
不少墳墓已經被挖開,棺材板橫在墓地上。
一股腐臭味飄蕩在空氣裏。
我站在原處,四下看了看,發現旁邊有一條小路。
小路穿過墳地,通往前方的小樹林。
鬼哭狼嚎聲倒是沒了,可又聽到孩子的哭聲。
哇哇的哭聲,就在前方傳來,影影綽綽,時斷時續,仿佛是在給我引路。
我知道前方肯定是有埋伏,有埋伏也得去啊!
硬著頭皮往前走,風越來越大,空氣裏臭味頂的人連呼吸都困難。
我側著身往前走。
走了不知多久,前方出現一座茅草屋。
這種屋子,我也是在電視、電影裏才見到過,絕對是百年前的產物。
從看到屋子開始,我後腦勺忽遭重擊,腦袋一陣眩暈,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。
我臉貼著冰冷的地麵,用盡最後的力氣罵了句:“臥槽尼瑪!”
真不知道對方是用什麼玩意兒砸的,昏迷的過程中,我啥都感覺不到,淨感覺疼去了。
迷迷糊糊我睜開眼,發現自己躺在別墅地下室的沙發上。
很驚奇,怎麼會這樣?
“你醒啦?”
劉文龍關切的大臉蛋子映入眼簾。
我欲起身,腦袋疼的跟要炸開一樣,忍不住摸了一下,摸到紗布。
“我頭……”那就意味著,剛才不是夢,是真的,我被救出來了。
給敲了一下,感覺腦細胞陣亡不少。
“你受傷了,別亂動,已經包好了。”他遞給我一杯水。
我端著水杯,渾身還冰冷,問他是怎麼回事。
劉文龍說:“事情比我們想的嚴重啊,那個老鬼不好搞。”
“啥意思?”
我想抬頭盯著他,可稍微轉轉脖子,傷口就扯的飛嘛痛,心頭一萬匹草泥馬呼嘯而過,恨不得個個朝那鬼吐一大坨口水才解恨。
“她是想要借殼還魂。”劉文龍在一旁坐下來,兩手交叉,滿臉嚴肅。
“借殼還魂?誰的?她孫子的?怎麼想的?”
我一點都不吃驚。
辦了這些‘案子’,見過太多的大離譜事件。
“誰知道呢?”劉文龍苦笑,“我布了個局,需要你打配合。”
“行,輕傷不下火線,就不信搞不定它。”
我使勁點頭,腦袋又開始疼了。
“你看到沒?我放了五樣東西。”劉文龍指著地下室靠裏一點的地方。
我們挖開的地方,泥土已經被運出去,現在打掃的幹幹淨淨。
窗簾拉著,燈開著,我也不知道現在是早是晚。
“然後呢?”
劉文龍告訴我,一會兒他出去作法,而我隻需要守候在這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