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麼大膽?當著本帥的麵就敢搞鬼?!”
我吐掉嘴裏的牙膏沫子,冷冷地盯著那扇門。
有劉文龍大鍋在外邊,咱沒啥好怕的。
門關上,小小的衛生間裏,並無第二個身影。
這時我注意到,陳廣智家的衛生間,門吸消磁了,原來是虛驚一場。
回到客廳,劉文龍還在酣睡。
這老鍋昨晚累慘了,讓他多睡會兒吧。
我拿了鑰匙,給他留個字條,出門去買早點。
陳廣智家135平米,三房兩廳兩衛的戶型,還有個超大的聯通客廳的陽台。
除了倆衛生間稍小一點,其他都很敞亮。
從客廳到大門口,我隻需要走一兩步,來到走廊,再走三四步,就能到門口。
可走了幾步,進入走廊,我徹底恐慌了。
門,永遠都離我那麼遠,無論我多努力地走。
我罵了句:“尼瑪了個蛋蛋,敢來搞老子!”
吐口唾沫,不管用。
吐唾沫這一招,是劉文龍教給我的。
他說唾沫裏有陽氣,尤其是男人的唾液。
而鬼最怕這些。
對付小小的調皮鬼,一口唾沫,最多加句國罵完事。
可今天這口唾沫,顯然不夠用的,咱又不是草泥馬對吧。
往前走走不到頭,那我回去總成了吧?
一回頭,身後是無盡的黑暗。
客廳呢?
走廊呢?
我去尼瑪德!
背後黑黢黢不知道是什麼東西,是不是該轉身繼續朝門走?
我前後各吐口唾沫,捏起奔雷訣,轉身準備朝門走。
可轉到一半,我心思一動,幹啥非要順著他的意?我非朝黑暗裏走不可。
便繼續朝黑暗的一端走。
那可是黑暗,濃濃的就像是塗了墨,還是正宗一得閣的雲飛燕。
我使勁走,走的滿頭大汗,也不見盡頭。
索性邊走邊叫:“文龍,劉文龍!”
我扯開嗓子大喊大叫,自然是沒人回應,除了我的回聲。
走了一段,我煩了,開始跑,哈嗤哈嗤跑了幾分鍾,累癱了,想著下一步如果還是這樣,幹脆就不跑了,老子躺著總行吧?
你不是給我鬼遮眼嗎?遮唄,眼送給你都行。
這麼想著,一腳踏出去,咕咚,我腦袋撞到個硬東西上,抬頭一看,是防盜門。
眼下我的整個活動空間都是狹長的,長無盡頭,寬度卻隻是一扇防盜門那麼寬。
我毫無選擇,因為身後的那扇防盜門,遠的不知道在何方。
我毫不猶豫地推開這扇門,管呢!
不死鳥朝天!
打開門,一股清新的風吹來,有個人匆匆走過。
電梯門發出叮清脆的響聲,那人站在門口問我:“你不來嗎?”
我愣了一下,打量眼前的空間。
這不就是陳廣智家門口的走廊嗎?那個人我還見過,是他家鄰居。
一個挺和藹的大爺。
我趕緊答應一聲,跟上去。
和他一起進入電梯,電梯裏,還有個小女孩背著書包,低頭站在角落裏一言不發。
我心有點發緊,猜不透這女孩,究竟是人還是鬼。
大爺看了他一眼,說道:“現在的這些娃娃,就喜歡玩手機、聽歌聽小說,心思啊,是半點都不放在學習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