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劉文龍在市場轉了一圈,好幾次被人當成來找日結工的零工,拉去扛包。
看得出,這裏很缺人力。
起先我是拒絕的,後來掃了一圈沒啥效果,我幹脆就混進去算了。
我倆一盤算,分開,各自去一個物流站打工切,或許還能得到更多線索。
我以為,一切隻是我以為。
我天真地以為幹零工,也就一兩個小時,誰曉得天殺的居然一幹就是12小時。
也幸虧哥們兒年富力強,硬是咬牙扛下來。
好死不死,我被分的地方是糧油運輸站,一件件大米、一桶桶五升的食用油,把我累的半死。
等夜裏12點下工時,我已經是脫了三層皮。
關鍵是,劉文龍也沒給我個消息,估計和我遭遇沒啥差別,可憐的娃。
這期間,別說調查信息了,老子特麼話都說不出幾句。幹掉幾個大瓶礦泉水,也沒上幾次廁所,水分全化作汗水流走了。
幾個年長的工友邀請我一起去吃宵夜,我一轉念,也行啊,這不就是溝通的最佳時機嗎?欣然邀約,還堅持買單,搞得幾個老哥高興的不要不要的。
我們幾個跑到大排檔,叫了烤串啤酒,一人一碗肥腸粉,一人一盒黃鶴樓,大家吃嗨皮了,才能聊嗨皮不是嗎。
宵夜吃到一半,氣氛就很很活絡了。
其中一個大叔能言善道,指著我對工友們說:“這小子,絕非池中之物啊!”
“呀哈!你個臭賣大力的,還知道啥叫池中之物?”另一個年長些的大叔笑道。
他們都是搭伴多年的老友,彼此愛開玩笑。
“哎,臭賣大力的咋啦?那賣大力的、送外賣送快遞的還不是人啦?就許那些小老板們找一個個的女人,就不許我們有女人疼女人愛了?”
三個大叔中有個又瘦又矮的大叔,40多歲光棍一根,純純的冤種,提到女人就來氣,提到有錢老板包女人更來氣,三句話離不開個女字。
“瞎說個啥?李堯可少不了女人,我瞧這小子啊,一臉桃花樣,一對招風耳。”
我趕緊趁機加塞:“說起老板包女人,我咋聽說咱這裏有很勁爆的新聞呢?是哪個老板包女人出事了?”
我一提他們就來精神了。
能言善道的大叔馬上神秘兮兮地表示這事兒他知道。
我趕緊問了,大叔您說說唄,來抽根煙,老板再加20個大肉串。
那大叔就說:“好幾年前吧,我跟著孫老板幹過。”
原來那個出事的老板姓孫。
為人倒還算仗義,對工人也從不拖欠工資,就是好色脾氣差。
那個時候大叔才40歲,年富力強,跟著他有吃有喝,還順便學會開車,再後來就給他當兼職司機,工資也挺高的。
“就是光我給開車的半年多,就見他泡了五個女人!一個比一個漂亮,尤其是最後一個。”
“哦?說說看!”我趕緊裝作很感興趣的樣子。
其實吧,身邊有趙綾、楊曉玲、神婆這幾個漂亮的女孩,我對美女倆字,基本免疫了。
更別提還有白富美葉麗雯,曾跟我一起滾床單呢。
哎,提起那會兒,我心跳還有點加速,也不知道她現如今怎樣了。